邵洵沒有說話,氣息不穩,抓住了她亂動的手,懲罰似的的狠狠的吻住了她。一吻作罷,這才說道:「胡說八道,我吃什麼醋?」
顧忌著小孩兒睡隔壁,今晚邵洵倒是要收斂許多。
他要出差,隔天早上程敟早早的起床做了早餐,然後替他收拾出差的行李。他現在完全是甩手掌櫃了,這些事兒都交給了程敟。
以往早餐他都會同小傢伙說上幾句話的,但今兒對她卻是愛答不理的。小傢伙同他說話他也只當沒聽見,顯然是還在為了昨晚睡覺的事兒置氣。
這人是占上風慣了,突然敗給了那麼一小孩兒,當然氣不順了。程敟拿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在桌子底下踢了他幾下他也沒有任何反應。好在小傢伙大大剌剌的,並不覺得有什麼,在他離開時甚至還衝著他扮了一個鬼臉。
待到將小傢伙送回學校,晚上時程敟才打電話同他溝通這事兒。讓他對小孩兒多點兒耐心,她雖然小,但性格一直都敏感,尤其是現在這階段,更得有耐心。
邵洵一聽她打電話來是為了這事兒就不耐煩了起來,說道:「我對她已經夠有耐心了,你問問看誰樂意新婚就多那麼一電燈泡。我告訴你,少慣著她,你以為她什麼都不懂嗎?」
程敟被他這話給氣得笑了起來,說道:「她從小就是跟我一起長大的,你是現在才知道嗎?」說到這兒她突然反應過他最後的那句話來,問道:「你是說她是故意在爭寵?」
邵洵已懶得回答她的話,找了個藉口說忙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弄得程敟鬱悶不已,直罵他小氣。
這天傍晚,程敟去參加一客戶女兒的生日宴,小姑娘成年,邀請了許多賓客,宴會很熱鬧。宴會上有好戲熟面孔,程敟以前對這種場合遊刃有餘,但現在的公司小,需要應酬的地兒並不多,這幾來她已經有些不太習慣這種場合了。
她一直面帶微笑,同人寒暄拉近關係,宴會到一半時她就有些受不了了。她趕過來急匆匆的,沒吃東西,胃隱隱的不舒服。而腳上的高跟鞋是新買的,不太合腳,後跟被磨得火辣辣的。
好不容易偷得半刻閒,她趕緊的去取了一塊小蛋糕吃了。頭有些暈乎乎,正好邵洵打來電話,她便往外邊兒去接電話去了。
邵洵出差一個星期,提前完成了事兒,明天會回來。給她打電話是問她想要什麼禮物,他帶回來。
這人從來都是隨心所欲的,程敟還很少見得到他的禮物,也不知道他這次怎麼突然想起了要買禮物。
兩人邊說著話程敟邊往外邊兒走,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一小廳旁,裡邊兒有幾人在坐著喝茶聊天。程敟起先沒注意,待到打完電話正準備回去時不經意的往裡邊兒看了一眼,才發現那衣著貴氣的幾位女士之中,其中的一位是她的母親。
江家的處境大概不太好,她這次不像以前一樣被眾星捧月的圍著,反倒是堆起滿面的笑容,像以前別人奉承她一般,去同中間富態的女士攀談著。大概是地位有了轉變,她那滿臉的笑容顯得格外的辛酸。
程敟沒想到會在這兒看見她,但腳步也只略頓了頓就往大廳裡去了。她雖是沒有刻意的去打聽邵氏同江氏的事兒,但現在看來,邵洵是佔了上風的。否則她也不會對別人滿臉賠笑。
程敟喝了酒沒有自己開車,叫了代駕。在離開時她又看到了她,大概是司機還沒過來,她在街邊站著。繁華褪去,她的臉上透出疲色來,身影在冷風中有些落寞。
程敟收回了視線,沒有再去看。
她同邵洵領證這事兒,她還誰都沒有說。這天同梁崢打電話,他突然問起。程敟倒是沒瞞著他,說自己和邵洵已經領證了。
她竟然一點兒訊息也未透出來,梁崢有些吃驚,但想想兩人的處境,也理解兩人這樣兒。說了恭喜祝福的話。
他於程敟來說就如同兄長,這事兒瞞著他她的心裡已十分愧疚,便說等邵洵出差回來他們夫婦請他吃飯。
梁崢爽快的應了下來,讓他到時給他打電話。
掛了電話,她卻犯起了愁來。她知道邵洵那狗脾氣,不知道他是否會吃這頓飯。如果他不肯去,到時候也只有她自己去了。
但出乎意料,她告訴邵洵這事兒他竟然未推脫,讓她等他回來後定地兒。
程敟鬆了口氣兒,趁熱打鐵訂了西圖瀾婭餐廳。
時間定在週五,程敟和邵洵各自前往西圖瀾婭餐廳會合。她知道邵洵忙,本只指望他準點到就行,但沒想到她到沒多久他竟然就到了。
她有些詫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