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理智的時候,他就難過,為許許多多的事難過。
他想快點站穩,像往常一樣跑跳。
訓練養成的習慣讓他保持著如舊的作息,可是他只能眼巴巴盯著窗戶。
然而剩下的半截肢體常常抽筋,鑽心的疼,一疼就是一身的冷汗,彷彿要扒下他一層皮。
他不願意說出來,徒增難過和擔心,也不想打擾母親難得的睡眠,就咬牙硬忍。
他將頭埋進枕頭裡,偷偷掉著眼淚。
第二天,又乖乖地去穿假肢,配合康復。
母親勸他歇一歇,不要那麼急。
他說沒事,躺久了後背肌肉不怎麼舒服。
可是天漸漸的熱了,矽膠套又悶又癢,他總是忍不住地想要去撓。
汗水就貼在磨出的傷口上,刺激地更加疼痛。
羅森自暴自棄會想,還不如這塊神經就徹底壞死了得了,也免得遭那麼多罪。
以前的軍靴裹不住假肢,穿起來晃晃蕩盪,就換了運動鞋,後來母親把運動鞋刷了,讓他穿帆布鞋,又因為運動鞋有坡度,換鞋後的差度會很難受,不得不去找假肢公司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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