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周長卿交代了幾句。
父子倆神色凝重地站在空曠的庭院中,周長卿微微側耳,聽御郡王說了些什麼。還有些稚氣但已見鋒芒的臉上露出了不贊同的神色。不過御郡王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撫,轉頭出了府邸,往北邊大營去。
周長卿說到做到。
果然如他所言,出了思懿院,他便命人搬出所有的私人用具住進了前院的書房。
陳慧對於他這番舉動樂見其成,自然睜隻眼閉隻眼。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他一搬走,整個松鶴園便成了喻玉兒自己的地方。
喻玉兒一人佔了松鶴園,第一件事就是整頓嫁妝。親自帶著下人去到後院,將她堆在庫房的嫁妝全搬出來重新理一遍:“壓箱底的那些醫書都拿出來,我要看。”
怕了病痛折磨的苦,喻玉兒決定這輩子自學醫術。不敢說給人看病,至少把藥材藥方子什麼的都給吃透。省得再如上輩子那般渾渾噩噩的,一不小心被自己和一些有心之人給惡意的毒死。
喻玉兒這廂在院子裡大動,思懿院裡,陳慧回想了下喻玉兒的臉,忍不住問起了身邊人梁嬤嬤。
“那丫頭是不是生得有幾分面善?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梁嬤嬤眉心一跳,趕忙開口:“聽說那喻氏自幼病弱,長這麼大,不曾出過喻府半步。娘娘瞧她面善,許是往日見過她爹孃。這喻氏估摸著與父母生得相像,這才叫主子瞧著眼熟。”
她一想,也是。那喻氏才十六歲,哪裡就見過。
不過提到喻玉兒的母親,陳慧心虛了一瞬。
頓了頓,她狀似寬慰自個兒的嘆息:“十幾年前的人了,早已作古,不提也罷。”
“可不?作古之人不提也罷。”
梁嬤嬤附和道。
……
思懿院主僕倆關起門來一頓哀嘆,喻玉兒卻從嫁妝裡找到了一套琉璃材質的蒸餾裝配。老實說,這個時代,琉璃可是稀罕東西。喻玉兒沒想到自己的嫁妝裡頭,居然還有一套製作成蒸餾用具的琉璃器具。
“這是老爺當年走商去了最南邊,從海上弄來的好貨,聽說能用這個製成烈酒。”
常嬤嬤看著這東西,還記得當初喻金峰寶貝這東西的場景:“這東西,老爺當初可稀罕了。沒想到被老太太放到姑娘的嫁妝裡頭了。”
喻玉兒看著這蒸餾器具,不知怎地,冒出了一個念頭。
這玩意兒,是不是可以蒸餾出高濃度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