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將普通成員安排到各個區域去探查天神教的訊息,順便找到入教的條件或者天神教的位置。
最後查到了條件和關於位置的資訊,沒想到的是,天神教還挺謹慎的,隔三差五就要換個位置,只有高階教徒才知道更換的位置,然後告知各自負責的低階教徒。
入會條件只有三個:一是要有足夠的誠心,說得玄乎,其實就是你能給多少錢;二是要有恆心,其實就是可以騙得久一點;三是有逝去的親人,畢竟天神教主打的就是讓你再一次見到死去的親人,但並不是復活,只是有幾分鐘的時間可以和親人說話。
最後一條,讓諸伏景光兩人懷疑這個所謂的天神教是不是利用了虛擬投影技術,可打聽的訊息中又說明,入教的教徒是可以觸碰且擁抱親人的。
這又讓整個教會籠上了撲朔迷離的面紗。
但有一點很明顯,這不是什麼正經的教會。
“會不會,是結合什麼藥物產生的幻覺。”諸伏景光提出一個可能性。
降谷零點頭,“有這個可能,但利用藥物來控制幻覺的難度還是太大了。”
這種利用人脆弱的情感來達到謀利的手段實在是惡劣,現在還僅僅是斂財,若是那些教徒繼續陷溺其中,就會直接變成教會最忠心的傀儡,對社會的威脅之大不言而喻。
降谷零忽然想到一個不妙的可能,“最好不要是異能者。”
諸伏景光也想起了之前望月憐人的話,勉強安慰道:“當地的政府應該也不會無所作為。”
對橫濱有著模糊瞭解的降谷零知道事情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好。橫濱特殊的地位讓其幾乎是一個自治的狀態,外面鮮少有能夠插手的。
黑手黨都能擁有一份管理許可權,最開始知道的他也不由瞠目結舌,實在是荒繆。
若他們真是烏鴉的一員,大可不必為此憂心,畢竟他們的任務是抓住河村成,而不是搗毀天神教。
嘆了口氣,降谷零:“罷了,首要任務是先找到河村成,其他的先放在一邊吧。”
“之前有成員傳回訊息,找到有兩個好像和天神教有聯絡的人,我們分開探查吧。”
“好。”
現在正值秋日,路上的行人已經換上了薄衫。
橫濱的秋季多雨,淅淅瀝瀝的下來恍若天降的簾幕,帶著海邊鹹溼的氣息。
人來人往,行色匆匆,帶著傘的還算是悠閒,沒有傘的只能躲在街邊的屋簷下,或是在路邊的小店裡尋一份安心。
玻璃窗上蜿蜒的水珠割裂了窗外的世界,店內昏黃的燈光帶著些許暖意。
“老闆,來一份拉麵。”
“好嘞,您等等,馬上就好。”胖乎乎的老闆鑽進後面的廚房,不一會兒就端上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麵。
降谷零坐在這幾日經常坐的位置上,嫻熟的和老闆打起了招呼,“老闆,您父親又不在啊,怎麼就你一個人。”
老闆笑呵呵道:“是啊,他又去見他的老朋友了。你小子又惦記我老爹的手藝吧。”
“哪有啊,為了您的廚藝,我這幾天可天天往這跑。”
“行行行,那我可信了。你先吃,我要去招待其他客人了,有事叫我。”
“好。”
這幾日,降谷零經常來這家店,經過觀察,發現這家店老闆的父親確實是天神教中的一員。
他在監聽器中聽到老闆父親說了一個訊息,說是有一個外來人想要加入天神教,但還在考察中,大概沒多久就可以加入了。
雖然沒有說明到底是從哪來的,但降谷零直覺認為這個外來人就是河村成。
經過這幾天的探查,結合諸伏景光那邊的訊息,可以確認,天神教的底層教徒每三天見一次面,每九天才可以和高階教徒一起去教會的位置參拜神明。
吃完麵後,降谷零撐起傘離開,融入那一朵朵各色的傘花裡。
三天後,就見分曉。
在此之前,他需要去見一見望月憐人。他收到訊息,有事要商議。
到的時候,發現自家幼馴染已經在了,正端著一盤華夫餅從廚房裡走出來,桌子上擺著三杯芒果汁。
“波本!快來吃餅乾!”坐在毯子上正低頭不知擺弄著什麼的望月憐人抬頭,笑盈盈得說道。
降谷零的腳步頓了一下,難得有這種待遇,竟然有著受寵若驚的感覺,“好。”
降谷零走近了,才發現對方在擺弄著一隻褐色的雀鳥,毛絨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