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模糊,引得另外兩人側目。
降谷零:“之前去便利店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訊息……”
在降谷零剛說第一句的時候,諸伏景光就大概知道是什麼了,他們當時待在一起。
出於情報人員的特性,降谷零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在聽到新奇訊息的時候都會記下來。
等降谷零說完後,幾人心裡也都有了模糊的猜測。
“波本,你去查查,這個所謂的是不是經常出沒在中華街。”
降谷零有些不解,“為什麼在中華街?”
不想費什麼口舌,望月憐人站起身,上樓,拿了一臺膝上型電腦下來。
放在茶几上,螢幕對著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二人只看見望月憐人點開了一個黑色眼睛的圖示,下一秒,密密麻麻的監控錄影便投在螢幕上,望月憐人沒有停手,又點了右上角一個飛鳥的標誌,密密麻麻的小方格螢幕就只剩下三個。
望月憐人放大中間的監控,將時間倒回今天上午,影象一再放大,最後定格在一張模糊不清的臉上,兩秒後,模糊的影象清晰可見,整體的身形和容貌都和河村成一模一樣。
這張照片拍到的地方,就是在中華街。
“他還蠻謹慎的,這邊躲一下,那邊藏一下,就拍到這麼一張全身照。”望月憐人感嘆道。
不過也對,不謹慎就要去見上帝了。
降谷零保持鎮定的面容,“好,我馬上就去調查。”
諸伏景光緊隨其後,“我也去,分開行動,效率更高。”
兩個戲精在說完後禮貌又帶著警惕的對視一眼,好似將對方當成了競爭對手。
望月憐人敷衍得揮了揮手,“嗯嗯,去吧去吧。”
頓了一下,補充道:“小心些,敢在橫濱弄出這種動靜的要麼是不怕死的,要麼就是真有點實力,萬一是橫濱特產,不一定是你們能對付的。”
瞥見兩人有些懵的臉,望月憐人解釋:“就是黑手黨和異能者。”單獨還好,就怕既是黑手黨,又是異能者,那多半是碰見當地地頭蛇了。
兩人答好,便離開了。
望月憐人又自顧自得拼起積木,和平常人不一樣,他倒是蠻喜歡某些耗費時間的玩意兒的,比如積木。
一邊思考著拼裝的下一步,一邊琢磨港口黑手黨的事。
別人不知道它的陳年舊事,望月憐人可是一清二楚,就算摸不清港口黑手黨現在的狀況,以前的事總有參考價值。
在第二任首領繼位後,發生過一件動搖人心的事,那就是前任首領復活。
現在又有人打著這個名頭,那就是在現任首領的頭上蹦迪,在雷區反覆橫跳。純粹的茅坑裡點燈——找死。
提到現任首領,望月憐人就想起了他的第三個遊戲,《野犬》。
望月憐人在稍微搞清楚港口黑手黨後,就有些疑惑繼任者為什麼是森鷗外。
如果他所玩的遊戲就是現實,那現任首領應該是他培養的京野恆一,前任首領的孫子,名副其實的繼承人。
而森鷗外在他最後一次登入遊戲時,只不過是組織的五大幹部之一。
望月憐人知道這個人野心勃勃,有謀略,有能力,當初如果不是京野恆一橫插一腳,說不定就是他坐上那個位置了。
思索一會兒後,望月憐人恍然,對,是他想當然了,也許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京野恆一,又或許這個世界並不是他所玩的遊戲的載體,京野恆一在重傷時沒有遇到他,死了。
他原先因為第一個遊戲的案例,因為烏丸蓮輝的存在,下意識的以為他以前玩的遊戲都是現實。
在知道橫濱,知道港口黑手黨後,就愈發加深了這個認識。
慣性思維果然害死人。
算了,遇不到才好呢,黏人的小狗有一條就好了。
望月憐人打了個哈欠,睡意洶湧而來。
為了更快的解決任務,他已經一天一夜都沒睡了。
懶得收拾零零散散的積木,反正睡醒還要拼。
這邊的望月憐人上樓睡覺,另一邊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一邊走一邊交換想法。
“望月憐人的行動力可真強。”降谷零帶著淺笑,聲音比較小,在外人看來只是在和旁邊的朋友交談,“幾個月,竟然沒發現他還懂駭客技術,大半個橫濱的監控怕是都被入侵了。”
“還有從圖片上的角度來講,拍攝的東西絕對不是攝像頭,也不可能是無人機,太高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