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積雪從葉子上滑落,啪嗒落到地上,遠處零星的燈光照著白雪,描出暖色的輪廓。
望月憐人蹲在院子裡,認真得堆著雪人。
白嫩的指尖凍得粉紅,時不時哈一口熱氣,就這樣還在捏雪團。
烏丸蓮輝也跟著蹲在旁邊,陪著這個怎麼勸都勸不回去的小祖宗,時不時還提出一點建議,然後就被望月憐人扔了一頭的雪。
男人笑得一臉不值錢的樣子,又緊緊湊過來。
玩完後,烏丸蓮輝早已放好了熱水,準備好睡衣,趕著望月憐人去泡熱水澡,自己去煮了碗熱湯。
望月憐人出來就捧著一大碗熱湯,一點點得喝,時不時晃一晃腿,很乖很乖的樣子。
他懶懶抬眼的時候,就看見烏丸蓮輝在對面撐著頭看他。
望月憐人長長的睫毛垂下,在下眼瞼打下一層陰影,微顫的時候會有種很可憐的感覺,但看到那雙琥珀色的淺瞳,又覺得他什麼都看不上。
宮野志保的進度不慢,望月憐人不想失敗,但也要考慮失敗的後果。短短几天思考後,他決定拉一個背鍋的,或者說,吸引一下火力。
組織裡幾張臉在腦海裡閃過,最後定格在黑麥威士忌的臉上。
倒不是看不來黑麥,主要他就認識這麼幾個組織成員。會主動接觸他,和琴酒有矛盾,在美國做任務比較久的就黑麥威士忌。
備用人選就選同為威士忌組的波本和蘇格蘭好了。
望月憐人總覺得這幾個人相似度蠻高的,雖然有時候他也說不出來,畢竟幾人樣貌是毫無相似之處,性情更是毫不相關。
仔細思考一下,可能是那種有所圖謀但又對他沒什麼威脅的感覺類似吧。
這三個人在組織裡還算有名氣,畢竟在同為新人的時候就一起搭檔,身手也是同一批人裡最好的那幾個。
最近就可以稍微刺激他們一下。
望月憐人放下碗,已經決定好了明天的事項。
第二天,望月憐人回了實驗室。
所有人井井有條,看見望月憐人都恭敬點頭,望月憐人漫不經心,偶爾回應。
午飯的時候,他照舊坐在宮野志保對面。
望月憐人戳了戳餐盤裡的牛排,像是閒聊一般問道:“雪莉吃牛排一般喜歡吃幾分熟的。”
宮野志保夾菜的動作頓了一下,用平常的聲音回答:“七分熟。”
“食堂裡的牛排還可以,但是也比不上那些高階餐廳裡的,畢竟用材就很難得。”
望月憐人往嘴裡塞了一口牛排,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嚼完吞下。又抱怨著:“實驗室真的很無聊哎,我都想打遊戲,但是太吵的話應該會吵到做實驗吧。”
“這裡的房間都很隔音,在哪玩都一樣。實在想玩,也可以去我的休息室,電腦這方面還是沒法說的。”像是無奈一樣說出這段話,宮野志保喝了口水,接著說:“你最近是找到什麼新的好玩的遊戲了嗎?怎麼不在家裡玩。”
望月憐人:“有一個新遊戲,不過是三月底內測,四月底的時候應該可以正式開服吧。我最近在玩一款雙人遊戲,只是沒人陪我。”
兩人又隨便聊了一些,就安靜吃飯了。
吃完飯後,望月憐人不想午休,又回到了實驗室。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實驗臺,思索著宮野志保的意思。
實驗進度大概到百分之七十,缺少了一些珍貴的藥物。可以在任何地方直接把他想要的東西交給他,如果不放心也可以去宮野志保的休息室,安全係數更高。
宮野志保回到休息室,整理剛剛的訊息。
望月憐人是希望她最好在三月底將藥交給他,最遲不能超過四月底。還有boss最近不在,可以稍微放鬆一點。
白天的時候泡在實驗室,晚上的時候,望月憐人出現在了射擊場,旁邊跟著黑麥威士忌。
赤井秀一擦拭著自己的槍,沉默不語的時候像一頭隨時要人命的孤狼。
只有孤狼本狼知道,他的心裡有點小慌。
赤井秀一當然想接近望月憐人,畢竟是組織裡離boss最近的人。
但自己處心積慮去接近望月憐人和望月憐人主動接近自己是兩碼事。
赤井秀一和望月憐人並沒有這樣單獨得在一起過,之前玩滑板那也是和波本還有蘇格蘭一起。而且他還是屬於被拉過來的,非個例會讓他的接近變得理所當然,更具有安全性。
今天蘇格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