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救他。
他的小菩薩,在自己需要被救的時候,想的卻是救他!
沈棄緊緊盯著眼前的厘梨,告訴她,“那人被判了十年。”
厘梨聽著更生氣了,“不夠,他傷害了人,坐牢是罪有應得,而且你的損傷是不可逆的,他被關多久都是活該。”
沈棄脖子後的傷疤這麼深,光是看著,她難以想象當時他吃了多少苦頭,傷口是有多痛。
他好好的耳朵也被弄成聽力受損。
那人就算是坐二十年牢,也是該的。
厘梨善良卻不聖母,還護短。
沈棄清冷的眉眼染上了笑意,他的小菩薩,很好,很好很好。
他想,十六歲的沈棄從那個窄小昏暗的雜物房逃離出來,十三歲的厘梨沒有出事,她必定會為他憤憤不平,還會因為他受的傷,心疼掉淚。
也會想現在這樣,罵著那傷害他的人。
小厘梨的臉與面前厘梨的臉重合,沈棄的眼底藏著蝕骨的沉淪。
沒多久,服務員端上了店裡的招牌菜,酸菜魚。
上了一早的課,放學還跑去了沈氏大廈與李江瑞簽合同,剛又在外面排隊這麼久,折騰了一個上午,厘梨確實是餓的。
這家的酸菜魚只能做辣的口味,哪怕是微辣,吃起來,還是挺辣的。
厘梨吃不了辣,但有時候還是會想吃辣的。
沈棄的衣袖半挽,露出粗壯有力的手臂,隱隱可見的青筋,看起來力量感十足。
他夾起白嫩鮮滑的魚肉放在厘梨的碗裡,“如果覺得辣,就放在湯泡一下。”
厘梨點點頭,“好,謝謝。”
魚肉做得很嫩,也很新鮮,這家店的酸菜魚特色是湯底加了桂花水,魚肉吃起來,唇齒間隱隱有股桂花香。
厘梨連續吃了幾口,辣勁才緩緩反應出來。
而且,是越來越辣。
她趕緊端起剛才沈棄倒的果汁,猛喝了幾口。
酸甜的味道壓下了嘴裡的辣味。
“很辣?”沈棄還記得她吃辣的小龍蝦腸胃炎。
“還好,有一點。”厘梨看向他,“你能吃辣嗎?”
他看起來,一點事也沒有。
“嗯。”沈棄臉上的神色看不出任何的變化,“一般的辣度能吃。我幫你把魚肉放在湯裡泡一下,去掉一些辣味?”
“不用,泡了湯後,味道就變了,沒有那麼好吃。”說著,厘梨又吃了一口,“我外婆做的酸菜魚也很好吃,不過她不喜歡放辣椒。”
沈棄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因為辣,此時厘梨的唇鮮紅水潤,像果子塗了一層薄薄的蜜醬。
他的語氣熟稔,喊得也順口,“下次,希望我能吃上外婆做的酸菜魚。”
厘梨語氣自然地應下,“到時候,你讓外婆加一點辣,我喜歡吃辣的。”她解釋,“外婆覺得吃辣會上火,做菜從來不會做辣口味的。”
沈棄拿過一旁的紙巾,溫聲應下。
他的手拿伸出,微涼的指尖端在了她的下巴。
厘梨錯愕,“怎麼了?”
“你的嘴邊,沾到了醬汁。”
“我自己來就好。”厘梨哪裡好意思讓人幫自己擦嘴。
“別動,只有一點。”沈棄的指尖微微用力,她的下巴精緻小巧,膚色白嫩,只是用一點點力氣,就容易留紅印。
放在手側的手機不斷震動,厘梨不敢動了。
她任由沈棄捏著自己的下巴,畢竟是按秒賺錢的。
沈棄放輕了動作,紙巾輕輕擦著她的唇邊。
難耐難忍,沈棄鬆開手裡的紙巾,他的指尖變得微燙,直接按在了厘梨水潤的唇上。
柔軟鮮紅的唇,比他想象中還要軟,還要嫩。
彷彿他用力一壓,又或者是輕輕一咬,就能浸出水。
指尖發麻。
溫熱的指腹輕輕地在她的唇上拭擦一下,收斂眼底的貪慾,沈棄低聲說道:“可以了。”
厘梨的臉上發熱,她沒想到沈棄的舉止這樣……放肆。
有點不習慣這樣親近的舉動。
被捏過的下巴,還有唇上,有種滾燙,發麻的感覺。
看見沈棄臉上的神色自然,彷彿剛才只是他隨意而為的一個小舉動,厘梨抿了抿唇,像是抿掉那讓人心慌的感覺,“謝謝。”
可能是發現觸碰她,不會讓她倒黴後,沈棄明顯不再抗拒與她靠近,更甚至,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