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17分鐘,她賺了102萬!
這麼短的時間,她足足賺了上百萬!
厘梨帶著沈棄走到店面的前臺那裡,準備把剛才派發的號碼牌遞給服務員。
這時,一個穿著黃色外套的外賣員衝進來,對方神色慌張,腳步衝忙,頭上戴著的安全帽歪斜,他的手上一片擦傷,在流血。
他把驗證碼給服務員,想要取餐。
服務員沒好氣道:“你怎麼這麼晚來,顧客發訊息來催幾遍了,問騎手為什麼還沒有取餐。”
外賣員雙手合十,做道歉的手勢。
“等著吧,飯菜都涼了,已經拿出廚房加熱,現在在做前面的單,你的單還要重新排隊。”
外賣員看著剩下不多,快要遲到的時間,他神色著急,手舞足蹈起來。
“你指手畫腳做什麼?先在一邊等著,別礙事。”服務員不耐煩了。
“他是不是不能說話?”厘梨經過,下意識低聲問了出口。
沈棄應聲:“嗯,他跟對方解釋,在路上他開車摔了,才會晚來。”
厘梨驚訝,“你會看手語?”
“會一點。”
“沈棄,你好厲害。”厘梨忍不住誇讚,“你竟然還會手語。”
厘梨看向服務員,幫忙說道:“他不是指手畫腳,而是不能說話,剛才在路上開車摔倒了,才會遲到的。”
外賣員不斷點頭,他又比劃著手勢,手背上還有擦傷在流血,顯然沒有撒謊。
厘梨看不懂對方的手語,她看向沈棄,詢問他是什麼意思。
她的眼睛漂亮,求助地看向他,眼波盈盈,沈棄莫名有種被需求的感覺。
薄唇下意識勾起,沈棄開口:“他求店家能不能先把訂單給他,他不能遲到,不能被扣錢,他需要錢給家裡人看病。”
外賣員不住點頭,看向他的目光全是感激。
服務員沒想到外賣員是啞巴,而且對方也不是故意遲到的,聽起來還這樣可憐,她語氣緩和,“等著,我去廚房裡幫你催催大廚,給你加急。”
外賣員感激地不斷點頭彎腰,臉上也帶著放鬆的笑容。
身體的殘缺,並沒有影響他的積極,堅強。
厘梨看向沈棄,耳朵聽力的問題,在生活上,他也有很多不方便。
她突然想知道,以前他的耳朵是怎麼損壞的,之後,他是怎麼適應,怎麼熬過來的。
去到包間裡。
厘梨問出了心裡的想法。
沈棄開始脫手套,動作不緊不慢,他的手指修長,手背的青筋微微隆起,明明只是簡單的動作,有種說不出的蠱惑。
他將黑色手套放在一側,冷白的手拿起透明的杯子,幫她倒了一杯果汁,“你想知道?”
“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說。”她只是突然想知道,隨口一問。
額前的劉海垂下,擋住了沈棄冷厲又精緻的眉眼,像是多了幾分無辜的脆弱感,“ 幾年前,被人傷的。”
當時那人的手機直接擊打在他的右耳上和頭部。
厘梨想象不出到底是誰,會傷到沈棄,還有他脖子後的傷疤,估計是同時傷到的。
“傷你的人……”
沈棄的眸色深了深,“傷我的人是一直照顧我的保姆的兒子,對方已經被抓,現在還在牢裡。”
“我跟你說過,我在江城生活過。”沈棄的聲音冷淡,語氣也淡淡的,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
“因為我的體質,8歲的那年,家裡人將我送到了江城,照顧我的是在沈家工作過十幾年的保姆,每隔一短時間,家裡會打錢給她,用來支付我所有的生活費用。”
沈棄被送離開時,正是沈母江輕靈懷孕的時候,又或者說,因為她懷孕了,以防萬一,決定將沈棄送離沈家。
8歲的沈棄獨自一人在江城生活,身邊只有照顧他飲食的保姆。
小小的沈棄,會想念家,想念母親什麼時候接他回去。
是不是母親平安生下了弟弟妹妹,他就能回去。
回到家,他願意待在房間不出來,遠離弟弟妹妹,不連累他們。
可惜,後來保姆告訴他,他母親肚子裡的孩子沒有留住。
他想著,等母親的傷心過了,會接他回去。
與其他小孩的頑皮,活潑不一樣,小小的沈棄每天安靜地盼望地看著門口,守著沈家打來的電話。
每個假期,他的期待值會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