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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開始慌了:「我有件別的事要?跟你說?。」

時綽挑眉:「嗯?」

「梁吉葵剛剛給我發訊息了,說?讓我做監製的事情沒有沒有問題,還說?這部劇是她想今年主推的,所以行程安排得比較緊。」

「所以呢?」

時綽看著她,隻眼神就撕破了一切名為鋪墊的紗帳。

看出來拖時間?沒用,她清清嗓子?,直接說?了:「明天晚上她約了製片人和?導演,還有兩個兩個編劇,希望我也過去。」

顧倚風趕緊找補:「女孩子?多!真的!只有聯合製片人一個男的!我保證不喝多!而且支援我去做監製的不是你嘛,你平時也有很多應酬不是嘛,你應該理解我的對不對?」

一籮筐的話丟出來,她活脫脫像個豌豆射手。

時綽啞然,細細品著這番態度從軟到?硬,又由硬復軟,最後轉變成以退為進的話術,當真極富有水準。

欣賞著她表面怯生生,實則滿是壞水的表情,時綽低下頭,咬了下她的唇瓣。

「嗚!」

顧倚風吃痛,剎那間?,軟綿綿的偽裝悉數碎掉:「你信不信我咬回來!」

「我很期待。」他慢條斯理地說?著。

狗男人!不要?臉!

看著他無所畏懼的模樣,顧倚風的呼吸都開始不順暢了。

腦袋一熱,她想都不想地就昂起脖頸。

對準的男人的嘴角,狠狠咬下去!

月亮輕車熟路地跑出來,還熱情地和?幾顆星子?打招呼。

夜晚的雲與白天時很不一樣,風吹得猛,它們散得也快,像沒骨頭的偶人,被翻來覆去地折騰。

時綽最後還是同意了。

甚至顧倚風前往繁星大樓赴約,都是他親自開車送過去的。

臨下車,前者還很懂行情地給了「小費」。

清脆的一聲響,男人凜冽的氣質被側頰上的口紅印沖淡。

飯局定在繁星大廈最有名的餐廳,曙宴。

由侍應生帶她到?了包廂門?口,還禮貌又恭敬地道了句「祝您用餐愉快」。

她推開門?,一眼就看到?坐在主位的梁吉葵。

梁吉葵也在同一時間?看到?她,眼前一亮,起身後熱情地做起介紹。

如顧倚風對時綽說?的,在座的大部分都是年紀不一的女性,就連聯合製片人,也是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年輕男人,乍一看就跟大學沒畢業多久。

「顧十四」這個筆名不只是在作?者圈很響亮,她這幾年手底下出了好幾部影響力超乎尋常的作?品,目前為止幾乎每一部都賣出了影視版權,而且種類不同,幾乎囊括了所有有可?能的風口。

這樣有才華有野心的人物,哪怕是身處娛樂圈的這些人,也很有結交的興趣。

笑吟吟地做了自我介紹後,顧倚風落座。

可?下一秒,門?扉再度被推開。

隨著外面來者的五官逐漸清晰,顧倚風的眼神也愈加不尋常。

男人身著挺括的黑色襯衫,銀色領帶盡顯優雅,他走進包廂,簡單地打了招呼,笑意雖淺,卻格外具有親和?力。

耳畔的聲音被悄然拉遠,顧倚風覺得有什麼異樣的情緒在轟鳴。

猛烈且綿長。

「姣姣,不認得哥哥了?」

他在她面前站定,聲音一如當年溫雅低淳。

像一壇極具年代感的佳釀。

十指攥緊,心跳陡然亂掉。

她微仰頭,撞入男人的那雙深邃的黑,喉嚨突然變得很怪:「怎麼會,阿泉哥哥,好久不見。」

鋪天蓋地的記憶湧現,她險些被衝撞得扛不住。

人們談論起感情經歷,總是無可?避免地會提到?初戀、青春,時澤是她的初戀她不否認,可?也僅此而已,她和?他的過去,只是一段沒有結果,且錯誤的戀情。

可?謝泉不同。

他才是真真的,佔據了她七成以上的青春。

幾乎被翻爛的日記本上,曾一次又一次地落下他的名字,可?自尊心和?羞恥心讓她不敢明晃晃地記錄,最後只能留下兩個字母縮寫。

xq。

那兩個字母,深深烙在她名為「過去」的那扇門?上。

謝泉拉開椅子?,不容置否地坐在她左手邊,眉眼溫潤:「我昨天剛回國,原來我們姣姣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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