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最寶貝的雙生孫兒孫女,還將心頭之好,汗血寶馬贈予冷侵晴。
那汗血寶馬果真世間罕物,冷侵晴從山背村出來不到兩個時辰,已來到了皇宮最西邊的鎖春宮門外。
“籲……”
她飛身下馬,回頭囑咐匆匆趕來的飛燕飛虎暫且候在宮門外便大步朝宮門走去。
此時太陽一躍而出正掛於麗山山頂,陽光噴瀉而下,匾額上“鎖春宮”三字倒也灼灼生輝,但冷侵晴卻只覺寒氣逼人!
“公,公主殿下?”
門口侍衛如同見到鬼,錯愕之下慌忙參拜,“小人參見公主殿下,殿下萬福!呃,小人萬死,請公主殿下出示聖上手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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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
侍衛雖然畢恭畢敬側身彎腰不敢硬擋冷侵晴,那守門犬卻齜牙咧嘴衝著冷侵晴狂吠不已。
“畜生,還輪不到你囂張!”
張牙舞爪的大狼狗來不及慘叫便如死蛇般栽倒在地,侍衛不由倒抽口涼氣,“公主不過是指尖在守門犬頭上點了一點而已!”
新來的吧?倒還認得出本公主,算你識相!
冷侵晴瞟過急閃一旁的侍衛,腳下三步作兩步趕至前院,只目光一掃便急急奔向東廂房……
“母后靈柩不在前廳,莫非在臥房?”
忐忑推開虛掩的房門,各種情緒接踵而至……
房內空空,僅剩一榻,榻上無人,堆著臥具。
“皇后呢?為何房內無人?”
她摸了摸錦被,一拳砸門框上,轉身直奔宮門口,像拎小雞般拎起那侍衛,紅著眼睛像要吃了他。
“稟,告公主,皇后娘娘不在正房,方才,您的侍衛四兒大人將皇后娘娘帶後院去了。”
是要處理皇后娘娘屍骸還是要處理皇后娘娘?此話語義不祥,不過冷侵晴聞聽此言心下卻立時敞亮。
方才,榻上玉枕清香與錦被餘溫告訴她,至少昨夜,不,是方才,至少方才,母后還活生生在!
“四兒,若你手上濺有母后鮮血,我定不饒你!”她雙目驟然豎起,急奔後院。
前世,四兒自告奮勇行刺梅若絮,失敗後卻賣主求榮,所以四兒,根本靠不住!
她斷定梅若絮那賤婢指使四兒加害她母后,可四兒貪生怕死也狡詐多疑,在未能確定她死訊時不敢對她母后冒然動手,為防梅若絮問罪,便日日想法子在此拖著。
如今眼看四五日過去她仍無音訊,他便將心放回肚裡欲在今日下毒手!
“母后!”
後院荒涼破敗,雜草足有一人高,幾棵百年老樟樹遮天蔽日,大白天陰冷瘮人,冷侵晴停在後院院門上,胸背卻已然全溼!
救人如救火,不能有一絲延誤,可後院也不小,究竟先尋哪處?
“那個瘋婆子在生時敗我大夢國國威,臨了去死竟也妄想汙我大夢皇宮,孤怎會任她擺佈?”
前世,冷侵晴趕至冷宮,不僅沒有見著母后,甚至與她母后有一絲相關的痕跡也未曾尋著。
她跑去問冷缺心,那個曾經視她與她母后為血液與心臟的男人,卻輕描淡寫丟出這句話。
她再三追問,不想梅若絮那賤婢走了進來陰陽怪氣地說:“公主萬金之軀何必為那賤妃傷心?況且公主與她已無半點干係。哦,是了,傳聞公主最為長情,若是為一條相守多年的老母狗不捨那便上亂葬崗瞧瞧去!哈哈……”
她顧不上生氣,急急趕到亂葬崗,卻只拾得一隻鞋子和一把頭髮,母后屍骸早已被野狗吞噬……
當時她只恨自己無能,暗暗發誓,倘若老天再給一次機會她定能護母后周全,可如今……
“撲哧!”
一隻兔子在眼前竄過,她心中一動,急急向西拐去。
心急便燥,一燥則亂!她一時竟忘了這茬……
鎖春宮西北角上原有一口廢棄古井,深不可測,本是供後院澆灌花草而設,井眼上裝有轆轤打水用,後來井架斷裂,轆轤也不翼而飛,只餘一個小小的井口。口小肚子大,若是跌入井中,那是死路一條,根本無法逃生。
記得前世,四兒曾狡辯,說母后之死並非梅若絮所害,是意外。那日,朱皇后在院中閒逛,一隻小野兔竄出,朱皇后心生歡喜,便一路追趕,不慎跌入古井,發現時已是一堆臭骨。
“不好!”定是……
“你女兒已經死了,是因你而死!你活著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