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不知道為什麼今兒個會那麼快想起這件事情, 之前剛跟裴青止體驗魚水之歡的時候她還是及為羞澀。
很少會吐露出這種話出來。
這件事情能被他知道還是那一次在姐妹群裡的發言。
她說:「我想跟他在車裡做。」
當時正巧裴青止過來找她,甘棠在刷牙回完這條訊息就把手機遞向給他。
她忘記熄屏, 也是那一次。
他知道她想跟他在車裡做的心思。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她臉皮薄,只是口嗨著幾次三番說在車試試, 並沒有付諸行動。
甘棠幾乎是不敢相信,那麼久,他還記得。
她眉心輕輕蹙起,被他握在掌心裡的手腕也能很是清晰的感覺到他炙熱的溫度。
甘棠用力的扯了扯細腕想逃開他的禁錮, 甚至感覺, 他比以往要悶騷了些?
「嗯?」裴青止哪會讓她掙脫, 他深知她酒醒後會斷片,偏偏是這種時候,她就是愈發的好擺弄。
不管他怎麼做, 她都只會零零散散的記得些許。
第二天他還可以反打一耙看著她羞澀難堪的模樣,他就很是喜歡。
也算是今晚,對她丟下他的懲罰。
他握緊她的皓腕,把她拉的尤為一近, 雙目相視她的眼神很是迷離。
似乎是害怕他真的會在這裡做, 甘棠呢喃:「不要好不好。」隱隱約約她的語氣中還帶著撒嬌的語氣。
是裴青止很久都沒有聽見過的撒嬌。
甘棠不是喜歡撒嬌的型別, 她一直都是強勢一方, 哪怕在追他的那段時間, 還是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都是如此。
當年跟她在一起那麼久他能聽見她撒嬌也沒個幾回。
這次,還是他們結婚那麼久以來,第一次。
裴青止的心間閃過一陣酥麻,她薄唇紅潤連帶著臉頰上都是一片片的緋紅,她的雙眸很是好看,哪怕是輕輕眨眸的一個瞬間都很是靈動。
她湊在他面前,這副模樣是除開他。
誰都看不見的模樣。
裴青止只覺得喉間乾澀,輕輕嚥下唾沫滾動喉結,稍愣兩秒,他低頭看向大腿上的小雨傘,握著她皓腕的手掌一鬆,似乎是被她剛剛的那句撒嬌影響到。
「自己收拾。」他的聲音恢復到以往的清冷。
他側過身,雙手已經搭在方向盤上,目光沉黑,盯著前方沒有一輛車的馬路,這時的神情就像是剛剛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他淡漠疏離,典型的翻臉比翻書快。
甘棠沒意識到他會這麼好說話,心中閃過一悸。
壓下心裡的猜想,沒再繼續,皓腕上還落著幾根紅痕,是裴青止剛剛握著她手留下的痕跡。
他用了些力,她是感受到的。
甘棠看著他大腿上散落的小雨傘,臉色愈發的緋紅,她傾過身子輕輕嚥下唾沫。
白嫩的手掌一隻撿過盒子,一隻一個又一個的撿起小雨傘往盒子裡塞去。
她只覺得手中像是握著手榴彈一般想把它們儘快甩下,腦子清醒不少。
她開始不停對著送禮的那幾個人罵罵咧咧。
果然如裴青止所料,第二天醒過來的甘棠確實斷片不少,隱隱約約只記得後面是被裴青止接回去的,但是在路上發生了些什麼,她不記得。
可能是睡著了讓她沒有半分的記憶。
就是放在沙發上的那個黑色盒子格外耀眼,以為裴青止還不知道裡面是什麼的她悄悄把它塞進櫃子深處。
以免到時候被他看見。
甘祈的病是好了不少,不過還需要按時檢查,週末甘棠時間充裕,想著陪他一起去卻在樓下花園看見一場戲。
她認得站在他弟弟面前的那位女生是誰,她有些嬌羞手上拿著一個粉色的盒子朝著他遞過去。
可能是不好意思,她的眉眼有些閃爍,不敢正眼去看他面前站著的人。
再加上身高差的原因,她顯得格外較小。
「阿祈,我我高考完了,我想跟你在一起可以嗎。」她的聲音不大,隱隱約約的帶著些許顫抖,明顯就是緊張到不行。
站在一邊的甘棠嘴角向上勾勒去,相隔不遠,她靜下心來可以聽見兩人的對話。
那次在手術室門口見過這個女孩後她就覺得,她對甘祈的心思似乎是不簡單。
沒想到她猜的不錯。
她記得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