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開啟的方式是抽屜式的抽出。
抽開下一刻,她嘴角的笑容很快沉默。
盒子裡的禮物不是其他,是一盒又一盒的小雨傘組成的愛心。
她扯了扯嘴角:「這就是你給我的禮物?」
周詞跟她坐在一起,悄悄湊在她耳邊:「回去慢慢撕。」
甘棠:「……」
大可不必。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忽然一響,開啟一看果然是裴青止,面前的小雨傘還歷歷在目。
昨兒個的畫面更是在她腦海中浮現,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她的臉開始發燙,覺得不好意思。
萬惡的資本家:「回家了嗎?」
又是這句,還好意思說不想她。
甘棠撇嘴,想起她說他今晚不回來還要在安城待一天,她就沒跟他說實話:「嗯,剛準備睡覺。」
接著她沒有再回,要不然她怎麼睡覺呢。
沒回那就是睡著了。
…
甘棠被灌的不少,再一次醉的一塌糊塗。
幾個人自作主張打給她那位「丈夫」過來接人。
不管她怎麼說不行都沒用,本來想著他不在她們打電話也是白打,誰知道電話撥通聽見他說「好」的那一刻。
她連著雙眸都瞪大不少。
???他這個時候不應該還在安城?
在裴青止到達的那一刻,她被她們毫不留情的推向他的懷裡。
甘棠喝的迷糊的都有點睡著,已經到達東南西北都找不到的那種地步。
被推過去她也沒有什麼怨言,乖乖巧巧的趴在他懷裡。
裴青止眉心輕蹙,一隻手攬在她腰間害怕她一個站不穩摔倒。
陶困困眼裡藏著笑:「棠棠就麻煩你了,我們就走了。」
其餘兩個也喝的迷迷糊糊,唯一就陶困困還好,把她送走後,她們幾個坐著代駕回去。
晚風中,裴青止低頭看著趴在她身上都有點像是要睡著的模樣,眉心微微一蹙。
他攬緊她的腰肢故意似的把她弄醒,他有些咬牙切齒:「不是說,在家裡要睡覺了嗎?」
他在家裡坐著等她回的訊息,他還以為她魂在家裡他沒看見呢,誰知道她不管是魂還是人都在這裡喝的迷迷糊糊。
她在外面花天酒地。
他在裡面獨守空房。
直至最後還要他來接。
裴青止的眉頭再度蹙起,見著甘棠沒醒,他攬在她腰上的手愈發的用力,見著她眉眼輕變時。
他才稍稍鬆開,重複著剛剛那句話,這時他更是咬牙切齒:「不是說,在家裡睡覺?」
甘棠這會兒醒了,連帶著酒都醒了不少。
她有些迷糊的抬起頭,耳邊剛好是他那句話。
她沒反應過來,迷迷糊糊的點頭:「是,是啊,我是在家睡覺。」
接著她掃視兩眼才發現不對勁。
裴青止帶冷笑貫徹她的耳膜:「那甘大小姐的家可真大,一眼望不著邊,跟在外面大馬路一樣。」
甘棠呆滯,晚風吹拂她醒了不少。
這怎麼叫跟大馬路一樣,這根本就是大馬路。
她看向四周,開始裝傻充愣:「咦,我不是在家嗎,我怎麼來這裡了。」
她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顯得純潔又無辜。
裴青止嘴角的笑意蕩漾長存,他聲音緩緩:「那這不得問問甘大小姐今晚玩的高興沒?」
甘棠也不知道今兒個抽了什麼瘋,似乎是知道他不好騙,她朝著他身上貼去,嘟囔著嘴:「沒有你我怎麼會玩的高興呢。」
裴青止一怔,嗤笑出聲:「我會信你?」
不過他確實被她這句話惹的有些高興,雖然知道是她喝醉了哄騙他而已,他聽著心裡還是舒坦。
看著時間已經快凌晨兩點,他轉過身帶著她上車後才發現她手上一直提著一個盒子。
盒子挺大,一看就是精心包裝過。
他沒多大在意轉身坐上駕駛座。
甘棠有些搖搖晃晃的跟在後面站不穩,剛想坐進去這個時候才發現手上還拿著東西。
她眉心輕蹙,彎下腰想把盒子放在兩座相間的地方,誰知道她手沒捏穩東西一滑,手上的東西立馬摔下去。
她的瞳孔睜大些許,想伸手去接沒來得及。
盒子有些大,沒有摔穩的躺在那裡,沒躺在那裡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