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隔音玻璃做的極佳,下面如此吵鬧的聲音她坐在這個位置上愣是一點都聽不見。
不僅可以欣賞下方的美男艷女,還可以在這上面安安靜靜。
「來慶祝你結婚兩個多月第一次睡到男人。」周詞舉著酒杯朝著早就幫她倒滿的酒杯碰撞。
甘棠差點沒忍住白眼一翻:「這有什麼好慶祝的,我想要睡男人那還不簡單?稍稍一招手不就是一大堆?」
話雖這麼說,她還是輕抿了一口杯中香檳。
甘棠長得好看,身材又好,家裡有權有勢確實如同她說的那句話一般要什麼男人還不簡單。
只是她不屑罷了。
她潔身自好。
陶困困一語擊破:「可是你想睡裴醫生難啊。」
甘棠:「……」哪有。
她昨晚只不過是一下就把他撩撥的不行,哪有什麼難的,只不過是她不想而已。
周詞撐著臉:「棠棠,你當年跟裴醫生分手真的只是不喜歡?要是不喜歡的話怎麼這次結婚你那麼爽快,按照你的本事,聯絡國外醫生不簡單吧。」
她一直都想不通這件事情。
甘棠是什麼脾氣他們這些人都是知道的。
當年盛意受難,喻宵年乘虛而入提出聯姻被拒,那個時間她都沒有屈服。
現在聯絡一個國外的醫生對於她來說更是綽綽有餘,怎麼就會妥協呢。
而且喻宵年一直都很聽話,不比裴青止合適?
連帶著之前甘棠追裴青止也有他在幫忙,說到這裡,她也不太能理解喻宵年是什麼腦迴路。
不過也是那一次,他們之間那麼久的感情破碎。
周詞緩緩:「棠棠,你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吧?」
甘棠搖晃著酒杯的手一頓,她雙目有些呆滯,她和裴青止分手帶著其他事情她確實從來都沒有跟她們說過。
可以說當年的談話,以及當年的為什麼分手的事情只有她和甘楠知道,其他她誰都沒有說。
她抿下一口香檳:「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們,當年確實是不愛了,只是後面覺得愧疚一直記得他,也是我為什麼會答應結婚的一個理由。」
甘棠確實覺得有些愧對裴青止。
不是他的錯,他確實不應該承受這些。
如果問及她這愧疚裡是不是也有喜歡他的心思,她不知道。
當年會有喜歡,現在不知道。
周詞沒有繼續問下去,不過倒是覺得她的話有說服力,愧疚確實是一個能夠很打敗人思想的武器。
不僅她自己覺得愧疚。
她們也覺得她當年那麼做確實挺不是人。
裴青止就像是娃娃機裡的娃娃。
甘棠想要的時候努力抓取,一旦玩膩,他就跟其他娃娃一般沒什麼區別。
說扔就扔。
陶困困:「嘖,甘大小姐還會覺得愧疚?」
甘棠挑眉:「我良心發現覺得愧疚行不行?」
她確實覺得蠻愧疚。
尤其是在分手後很多深夜裡想起裴青止孤單的背影,她就會愈發的覺得愧疚。
不過現在再跟他結婚,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
她心裡倒是沒有那麼愧疚,反而是覺得他有些欠打。
他跟以往是有些不太一樣了。
宋裡離托腮:「少來,你只是對裴青止愧疚,你之前甩的那些小男友你怎麼沒愧疚?」
甘棠心狠,之前說甩就甩,任是怎麼讓他們挽回都沒用,怎麼就在裴青止這裡覺得愧疚了。
她心裡肯定還是有他只不過是不承認。
「不一樣。」甘棠搖頭。
確實跟她這句話一樣,裴青止跟那些人,不一樣。
甘棠還記得她起初談戀愛是覺得缺愛,想有人愛她,可是那些人都做不到。
唯一能夠達到她滿意的只有裴青止,只可惜跟他還是孽緣。
後來,她就沒有想過在男人身上獲得愛。
也可能是她太忙,也可能是她一直記得裴青止。
「少聊裴青止了,那麼多年聚會都在聊他,現在他們結婚了還聊,有什麼好聊的。」周詞出來終結這個話題,她朝著一邊玻璃窗下看去:「你們覺得那個弟弟怎麼樣,好不好看,夠不夠勁?」
她這話剛說出口,他們的注意力立馬朝著樓下看去,下面人多,不過她們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周詞所說的那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