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微微一笑,“若太子殿下不相信我的話,大可以當今天沒見過我。”
楚嶸川眨了眨眼睛,指節輕擊桌面,“你與我談生意,那你所為何物?”
沈離坐直身子,正色道,“這位幕後主使抓了我的家人,我在救我的哥哥。同時以此與太子殿下交易,換我哥哥一世無憂,再無人能害他,害我的親人。”
她不能說兩個哥哥,魏明安的身份畢竟有點特殊。
…
後面結界裡,一片肅靜。
江辭心中劇震,一陣酥酥麻麻縈繞周身,也把他的心擾得久久不能平靜。
魏明安嘆了口氣,幽幽道,“江辭啊,想哭了。”
江辭呆呆地盯著沈離的背影,眼窩一熱,一滴淚悄然劃過,乾巴巴地回,“別跟我說,我也想。”
魏明安吸了吸鼻子扭過了臉,沈亭御和破曉對視一眼,一人哄一個。
破曉在江辭面前蹲下,看著他通紅的眼眶,心底一陣柔軟。
上次他哭沒見到,一會兒可得跟沈離好好說說。
他抬起手,指腹給他輕柔地拭了拭眼尾的溼潤,江辭剛剛自己都飛快的掩飾過了。
破曉輕笑,捏了捏他的臉頰,“幹嘛啊,偷偷哭呢,一會兒小心沈離讓你重哭給她看。”
給江辭逗得哭笑不得,紅著眼瞪了他一眼,破曉蹲著呢,接著仰頭逗他,“大哥~別哭啦!接著看我們的帥沈離嘛!”
江辭笑了,摸了摸破曉的腦袋,“好啊。”
破曉緊接著又和魏明安講,“二哥剛剛沈離有提你的。”
魏明安剛被沈亭御逗笑,“我知道啊,不然我怎麼想哭呢。”
江辭拆臺,“你那是想哭嘛,你就是哭了。”
魏明安氣得立馬反駁,“噢,跟你沒哭一樣,別裝了。”
破曉大喝,“停!吵著我看沈離了你倆!”
…
回到沈離說完那話之後。
楚嶸川問了和他的好朋友一樣的問題,“你的哥哥是?”
沈離輕輕搖頭,緩緩道,“太子殿下沒有真心想與我合作之前,我不會說的。”
楚嶸川偏了偏腦袋,沒有再講話。
顯然是在思考。
沈離接著道,“若太子殿下感興趣今日你我的交談,或是核實了我所言為真,我再與太子殿下詳談。”
她補充,“只是有一點,還請太子殿下私下調查,萬不可讓任何人知曉,您的這位皇叔,在宮裡的勢力盤根錯節,不可打草驚蛇。”
“若太子殿下不信我所說,大可以當我今日未曾往東宮遞過那個信箋,焚燒即可。”
楚嶸川眸光頓時陰冷,不爽地開口,“你如何拿到的那個字條!”
沈離笑,就是不告訴他,“太子殿下心中早有猜想不是嗎?”
急死他!叫他裝!
楚嶸川咬牙切齒,“孤現在就將你綁回東宮調查,你又能奈我何!”
沈離心裡哈哈大笑,急了。
面上倒是不顯,略顯遺憾,“不會如何啊,信箋怎麼去的太子殿下桌上,我就怎樣啊,信箋裡的內容太子殿下也不會再見到了。”
楚嶸川死死地盯著沈離,牙齒咬的吱吱作響,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我如何聯絡你。”
沈離得虧有個面紗啊,肆無忌憚地笑,這個傲嬌太子噢,“太子殿下無需聯絡我,也不用提前埋伏這裡,畢竟地點由我來定。”
楚嶸川要憋屈死了,沈離還說,“同樣是太子殿下您一個人前來,否則我不保證別人的安全。”
“給太子殿下三天時間,我都能查清的東西,殿下想必更為容易了吧。三天一過,殿下自會知曉時間地點。”
楚嶸川騰的一下站起身,岸邊的竹影便划船朝這邊過來了。
他還在打量沈離,待小船靠近,恨恨地補了一句,“孤下次要看到信箋!否則孤就將你大卸八塊!!”
沈離笑,“那我等殿下的訊息。”
這個傲嬌太子哼了一聲上了船,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