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走的密道。
沈離他們一看太子走了,也往湖心亭去了。
因著今日的主角是沈離。
她在湖心亭坐好,江辭還給她準備了面紗,保準叫太子認不得她。
他們幾個隱在結界裡,沈離卓然而立,背對岸邊。
很快太子就來了。
他只帶了一個竹影,看到了留在岸邊的小船,和那一眼就能望去的亭子裡,背對他們而站的女子。
“竹影,撐船去亭子。”
就是這女子繞過東宮重重侍衛,還在他桌子上留了訊息?
有意思。
沈離沒有轉過身,暗暗勾了勾唇角,“來了。”
“你是何人?”
沈離悠悠然轉過身,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請坐。”
太子施然落座,望向桌子另一端的一沓子紙張,又問了一遍,“你是何人?是你約孤來的?”
沈離垂頭低笑,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為他斟茶,但是毫無意外太子並不喝。
“太子殿下,約您來,是想與您談一樁生意。”
後面幾步看著的江辭嗷了一嗓子,“魏明安!妹妹好帥!”
魏明安同樣眼底閃著異樣的光芒,點頭,“好有感覺啊!”
破曉失笑,沒有言語。
太子眉頭輕挑,一雙如幽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森冷異常,冷哼一聲,淡淡開口,“與孤談生意,憑何!”
沈離輕笑一聲,隔著面紗抿了一口茶,“憑信箋裡的內容。”
太子默然幾瞬,“孤是來見究竟是何人能洞穿東宮的守衛。”
沈離無語死了,又是個嘴硬心軟的主。
“太子殿下幾乎算是隻身前來了,就沒有想過如果我能將東宮的守衛視若無物,那我要是想對太子殿下不利呢。”沈離淡淡開口,太子身旁的竹影立刻便拔了劍,怒斥,“大膽!”
太子緊縮的眸子透露出一絲危險韻味,敲了敲桌面,“退後。”
沈離笑了,言語間更進一步,“太子殿下可熟悉信箋裡的內容?”
楚嶸川輕闔上雙目,胸膛無聲起伏,幾瞬後睜開眼,“講,你要談的生意。”
沈離纖長的手指把玩著桌上的紙鎮,楚嶸川望著那個形狀,眸色一滯,但沈離悠悠然並不著急,慢騰騰地道,“太子殿下似乎對紙條上的內容很是熟悉啊,熟悉到看了那個字跡,就敢隻身前來。”
楚嶸川擰眉,深吸幾口氣,忍著想這個女人扔湖裡的衝動,沈離就又道,“請太子殿下這位侍衛將船划到岸邊吧,這是我的條件。”
楚嶸川並不肯,怒喝,“你別太過分!”
沈離了然地勾著唇角遞過去一張紙,“那太子殿下看過再決定呢。”
楚嶸川接過後開啟一看,神色霎時變化,“竹影,划船回去。”
竹影不肯走,“殿下!這女人太危險了!”
“回去!”
沈離遞給他的紙上只寫了兩個字。
“鐵礦”
沈離眉尾翹著,待到竹影撐著這唯一能離開這座亭子的小船划走,不緊不慢的開了口,“這是我的誠意,也是要與太子殿下談的生意裡的一部分,算我的投名狀。”
楚嶸川看著這驚天炸雷般的兩字,上下打量她片刻,“你究竟是何人?”
沈離笑,“我是何人不重要,能否幫到太子殿下不是更重要嗎。”
楚嶸川按著眉心,“講。”
沈離肅聲道,“我想與太子殿下合作,太子殿下百利而無一害,我也能完成我的心願。”
緊接著她把自己這裡的東西遞了過去。
楚嶸川拿起來翻閱,嘴唇緊閉著,唇角微微下壓,喉結快速地上下滾動,努力抑下翻湧而上的氣血,沉默地看完,闔上了眼,揉著太陽穴。
看著就像氣得不輕。
沈離悠悠笑道,“如何?太子殿下,我這誠意夠不夠與您談生意。”
楚嶸川再一次正經打量面前的女子,“說吧,你的條件。”
沈離抿了一口茶,“太子殿下不好奇幕後主使嗎?”
楚嶸川剛剛看的資料裡並無關於安王的內容,沈離他們特意隱去了,斂眸頷首,“你可以直接說,我會去核實。”
他也不自稱了。
沈離放下茶杯,“安王。”
楚嶸川微愣,“皇叔?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