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你什麼事?”
破曉開門見山,“為什麼抓我。”
安王連笑幾聲,“又不是我抓的你,別人獻給我的。”
“放我走。”
安王被他這驚世駭俗的話似乎震驚了幾瞬,高聲笑了幾瞬,“鮫人你可真是幼稚啊,到嘴的肉我還能讓它飛了?!”
破曉心裡接,廢話,還不是吸引你來,別去動二哥。
他清了清嗓子,跟他兜圈子兜得煩了,簡簡單單四個字,“待在我這。”
安王仔細打量他幾息,“做什麼?”
破曉腦中靈光一閃,“你讓那邊別打了,我有東西告訴你。”
他現在有些超乎情理的訊息精通了,有些事情現在的江辭和魏明安都不知道。
但他全都知道。
怎麼玩玩安王呢。
安王將信將疑,叫停了那邊魏明安的刑罰,“我聽聽。”
破曉思索幾瞬,不疾不徐地開口,“裴安成。”
這是安王手下的一個人。
對於安王的大業搖擺不定,表面臣服,實則誰能贏就跟誰。
沈離管這叫牆頭草。
但這人本事可不差。
江辭有句口頭禪。
“誰經得起查呢。”
魏明安也說過,人性最複雜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被種下,任何關係都會出現裂痕。
果然安王臉色鉅變。
“你要說什麼?”
破曉舔了舔嘴唇,滿不在意的開口,“噢我累了,今天不想說了。”
這可把安王惹惱了。
“你這鮫人給臉不要臉!”
破曉眸底閃過狡黠,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痛什麼的他不在乎。
來吧。
“說不說!”
他闔上眼眸,翹著唇角。
二哥別怕,我來護你。
懶悠悠地等安王氣得跳腳,摔門而去,破曉才笑吟吟地睜開了眼眸。
安王也沒去魏明安那邊。
不錯。
後來,只要破曉醒著,安王再去魏明安那邊,破曉就把他叫過來。
面不紅心不跳地玩了安王好一陣,每次給他蹦出來幾個字。
安王每次都要各種嚴刑逼供。
破曉玩味地看著他。
這個世界的安王早晚也得敗。
不過過了幾天他就笑不出來了。
安王的人把他從水牢裡提了出來。
他的尾巴迅速地變著,和被人拖著走的江辭打了個照面。
“阿”
破曉忍住了。
這個江辭也不認識他。
可能是安王圖省事,直接把剛從水裡上來的他丟進了魏明安的牢房。
重重一扔,摔得破曉眼冒金星。
魏明安眼瞳一顫,歪著腦袋看被人擲進來的他,“嗚嗚?”
破曉深呼幾口氣,他現在好尷尬啊,沒衣服穿,光著的。
魏明安扭著腦袋,在胳膊上蹭那個煩人的布,想給它弄下來。
這是那個,鮫人?
每次他受刑的時候就來把安王叫走的嗎。
他確定以及肯定,他是不認識鮫人的。
那?
“啊呸!”
魏明安弄了好一陣,把這個臭布吐掉了,“你還好嗎?”
破曉有點頭暈,歇了一會兒緩過來點,但是他沒衣裳穿,太尷尬了。
“我沒衣裳穿”
破曉在心裡道,二哥,好想你啊。
魏明安略一思索,垂頭看了看自己,“你能起來嗎,我把裡衣給你。”
“噢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破曉磨磨蹭蹭地站了起來,魏明安望著他的臉,再次確認了他真的沒見過這個人。
沒人注意他倆這邊。
破曉輕輕柔柔地給魏明安解繩子。
眼底的情緒魏明安看到了。
但他不太懂。
“我認識你嗎?”
破曉輕笑,“我認識你。”
他扶著魏明安下來。
魏明安的右腿已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