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來了以後,一直百無聊賴地等。
雖然在這個世界裡,他的沈離完全不認識他,但是既然空釋說了,那應該沈離會和他遇到的。
可是真的太久了。
他時間觀念不太好。
這個水牢沒有夜明珠,來的人都是點油燈。
所以他一個人待的時候,盡是一片黑暗。
也分不清幾天了。
但是破曉覺得,起碼一個月了。
一個月見不到沈離,像一輩子那樣長了。
那可能現在是八月份了。
這天。
幾個人進來了。
等等。
破曉聽著這話是要把他帶走啊。
獻上他?
給誰?
破曉來到這以後,第一次被放下了。
幾個手下粗暴一抓,破曉感覺他們把他的肉都摳掉一塊。
咬著牙不吭聲。
被拉上去以後就把他放到了地上。
他的尾巴在變腿。
那個買他來的權貴,不懷好意地靠近了他,蹲下來身子。
“喲,一直沒仔細看。這個鮫人,還是個美人啊。”
破曉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猛的偏過了頭,抬起胳膊揍了過去。
剛剛這個老頭的手指觸上他的下巴,瞬間泛起一陣嘔吐的衝動。
噁心。
“反了天了!給我拿下!”
但是他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沒有什麼力氣,沒有靈力,自然寡不敵眾,沒有打過。
“滾!”
破曉扭過頭去怒罵。
這色眯眯的眼神直叫他渾身冰冷,惡寒直冒。
“可惜了啊,那邊已經知道了,那我只能拱手相送了。”
破曉闔著眼,那邊?
是哪?
幾個侍衛七手八腳地把他綁了個結實。
幾乎是腕粗的大麻繩,好像勒進了他的血肉裡一般,給他套上了枷鎖。
這次可沒有人給他找衣服穿了。
破曉苦笑一聲,眼前最後的畫面還是那個噁心的權貴。
被打暈了。
他再醒來,後腦脹痛無比。
腦袋磕在一處。
破曉抬眼望去。
這是?馬車?
不知道他要被送到哪裡。
許是怕他還有什麼招式傷人。
找了幾個人看著他。
死不掉跑不掉的。
破曉煩了,睡覺去了。
走了好幾天。
有一天,給他灌了感覺是迷藥的東西。
他再一睜眼。
望向四周,嗤笑出聲。
還以為哪呢,安王府水牢。
合著是獻給安王了。
等等。
那江辭和魏明安?
安王?
真能遇見沈離了。
不知道事情的軌跡會不會因為他而改變。
他等啊等,感覺把和沈離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過了一遍了。
跟他撒嬌要抱的沈離。
跟他耍賴不肯吃藥的沈離。
噢對了,那這個世界的沈離沒有遇到他,是不是也不會去打冰凰,傷了身體了啊。
想他香香軟軟的漂亮夫人啊。
破曉長嘆一聲。
聽空釋那個意思,他好像是在這個世界裡痛昏過去,靈魂脆弱了,類似這種,才會回到現實。
但是安王的人好像不怎麼管他。
也對,這狗東西忙著篡位呢。
就放血,割尾巴。
他一直留意著外面。
直到有一天。
聽到了魏明安的聲音。
這算算快倆月了,他一個熟人也沒看見。
二哥呀
後來他就聽到了安王折磨魏明安了。
破曉氣極,恨不得衝出去把安王暴揍一頓。
別欺負他啊!
這地方他熟的不能再熟了。
就是夠不到上面的磚。
故意弄了點動靜,破曉冷著臉色望著來察看的人,“把安王喊來。”
那個手下嗤了一聲,剛要發作,破曉厲聲道,“我叫你喊來!”
許是他的氣勢太過駭人。
這個手下去喊安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