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遇上了江渚,帶著暖暖的甜膩膩的笑融化了他。
想到她,臉上就不由自主帶上了笑,還是趕緊一次性把關係和於國說清楚,界限劃明白。他和他只是血緣上的關係,並無親情上的羈絆。
「你他媽笑什麼?就笑老子落魄是嗎?」
於崢聽於國這樣說,轉身看了他一眼,這下才注意到,於國的腿竟然有些跛,走起來身子並不那麼平衡。
嫌惡地皺眉,應該是監獄裡沒少惹事,在他幼時的記憶裡,他還不是這樣。皺眉歸皺眉,卻還是稍稍把步子放慢了。
於崢帶於國來的是學校後邊正新建的樓房,這裡人少,這會兒溫度慢慢升起來了,工人也都下班找陰涼處歇著了。
「你他媽跑這麼遠,是嫌棄老子?怎麼,怕老子給你丟人?」
於崢不想和他多費口舌,不知道怎麼和這人交流。視線一掃,瞥見二樓有個小沙堆。
就上樓去了,本來沒想著讓於國跟上來,可聽見他在後面罵罵咧咧地跟著,於崢就沒再管,累一累這人也好。
上了二樓,蹲下來,在沙堆上用手指寫,「你來做什麼?」
於國咒罵了聲,「你給老子整什麼麼蛾子,說話。」
於崢因為蹲在地上抬頭仰視這人,嘲諷地笑了笑,寫下一行字,因為使了力氣,就顯得格外驚心。
「怎麼,『兒童村』的人沒告訴你,我是個啞巴啊。」
於國看完這行字,先是愣了下,接著罵罵咧咧起來。
於崢也沒管他的反應,繼續寫,「你找我來幹嘛?」
於國這才想起此次來的目的,直言不諱,「我剛出來,需要錢。」
於崢無聲地咧了咧唇,諷意十足,內心輕呵了聲,「我一個學生,哪來的錢?」
於國踢了一腳於崢,嘴上不乾不淨的,「你他媽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人院長都說了,你這考上大學後,國家和政府都是補錢的,雜七雜八下來,也不算少吧?」
於崢低頭看了眼自己沾了沙子的手指,覺得自己現在這行為既愚蠢又。他竟然在嘗試和一個沒有人性的「父親」溝通,本就不該抱有什麼期望。
怒意無處發洩,都用在了手上,力透千鈞地寫下兩字,「沒有。」
我沒有錢,你也不必再來。
寫完就沒看於國的反應,站起來就打算下樓,回了院裡,是該找院長談談以後的人生規劃了,包括和這人的關係。
江渚估計都等急了,說不定還要哭,他得儘快去。
於國見於崢想都不想的拒絕了,惱怒和被無視的感覺湧上了心頭,直接拽了把於崢,推他了一下。
於崢沒有防備,沒有想到這時候這人突然上了力,腳下一打滑,就要跌倒。心裡一驚,因為這樓房還沒有蓋好,樓上的防護欄都還沒有安裝。
想著這要是摔下去,背後霎時就出了冷汗,手一反轉,就拽了把於國,企圖借力站起來。
可是因著腳下有沙子的原因,於國因為這一拽,也突然沒了著力點。
於崢腳落空的時候,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他要是不去,小姑娘肯定要哭了。
落地的瞬間,於國在他的上方壓著,於崢感覺胸腔都四分五裂,他能清楚地感知到腦後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血液淙淙地流著。
意識消寂的瞬間,於崢腦子裡最後的聲音,是江渚的,不斷迴響,直至昏迷。
「阿崢阿崢,你怎麼還沒來?」
作者有話要說: 玻璃渣過去,會甜的。【認真臉jpg】
作為親媽,我也很心疼啊。
小劇場:
渡卿:你有本事別攔著我給水水錶白啊你。
啾啾:咳咳。(清清嗓子,轉移話題。)
下面是感謝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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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們:(怒摔桌子)誰讓你說話了,走開,擋著我看大神了。
啾啾頂著鍋蓋逃跑。
渡卿:謝謝你們大家,放心,啾啾其實她是個親媽的,對吧,媳婦兒。
水水:心疼,她把你塑造的這麼慘,你還替她說話。
渡卿:可是她把你給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