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棗釀苦瓜,聽說過嗎?」
逢宿搖頭,「分開說我知道,這兩個合在一起說,還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簡單說就是,把苦瓜中間挖空焯水斷生,放進蜜棗,淋上蜂蜜。」
「能吃?」
「好吃。」
先苦後甜,像他活了半輩子的人生。
菜上來了,逢宿中午就吃了個麵包牛奶,早就餓得不行。
飯菜一上,就只顧著埋頭吃了。
味道,倒還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星期天
☆、我難以回馬
最後還是江念遠買的單。
他說,你見誰帶著自家大侄女出來吃飯還讓侄女買單的。
那你剛才還說什麼說。
啊,剛才啊,逗逗你罷了。
他挑著眉笑,再說我一大老爺們哪能讓你買單。
兩人回到醫院,江念遠就逕自回病房了,逢宿自己回了房間。
把昨天的照片整理好,發給談川。
剛發過去,電話就打進來了。
「你好不好啊,危不危險啊,受傷了沒有啊,你……」
談川噼裡啪啦一串問題,搞得逢宿哭笑不得。
「你這讓我怎麼回答,我好,危險,但是沒受傷。」
那邊談川原本懸了兩天的心,在聽見逢宿的聲音後,算是暫時放了下來。
「有人往報社給你寄了東西。」
逢宿有些不解,怎麼還有人給她寄東西。
「你替我簽收沒?」
「簽了,今天剛到,現在就在我身邊。」
「你拆了,看看是個什麼?」
逢宿聽見那邊人嗯了聲,不多會兒,就聽到了撕膠帶的聲音。
「好像,是封信。」
「寄件人是誰?」
「我給你看看啊。」,接下來又是一陣翻東西的聲音。
「唔,是個暱稱,不是真名。」
「叫什麼」逢宿有些納悶,「是不是別人的惡作劇?」
談川也覺得是,「寄件人是,再見逢林。」
「逢林是誰?」
逢宿聲音有些恍惚,「我爸。」
電話兩端的氛圍陡然沉重起來。
逢宿揉了揉太陽穴,疼得不行。
有些事情,即使你不追究,你逃避,可是那些個內心背負著罪惡、背負著噩夢的人,也總會出於內心的惶惶,讓你不得安生,由不得人躲閃。
逢宿冷呵了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不想讓我安生,也不見得我也就想放過你。
不過總是覺得,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罷了。
「談川,那先把這封信收好,我回去再看,現在也顧不上這個。再說,有些事情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處理起來我還真不在意這一時半刻的。」
「你知道這是什麼了?」
「猜也能猜到一些,我也是心裡有個模糊的影子,具體問題還得回去看了東西再琢磨。」
「那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涼拌唄。」
談川見逢宿不欲多說,也就及時打住了問題。
「行,這事等你回來再說。你這兩天怎麼樣?」
逢宿就把昨天經歷的事大概說了一遍,不過只著重描述了下戰場情景,關於她自己的那部分沒怎麼提。
雖然逢宿講的平淡無奇,可談川在那邊聽得心驚膽顫的,逢宿講完,他就全身起了虛汗,不敢腦補逢宿說的畫面。
談川覺得過意不去,報社生死竟然系身於她一個人的肩上。
「別光問我啊」,逢宿能感覺到談川沉默的原因,「你也說說你做了什麼,跑奧運應該也不容易,那麼多家媒體。」
「反正就是圍著鳥巢跑唄,我可給你說,趕緊回來啊,說不定你還能感受一把咱們首都的新鮮空氣。」
逢宿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江念遠說她心大,這人才是心大。
她想起之前去報社面試的時候,那時候也只談川一個人。
談川是她學長,大她幾屆,兩人還是老鄉,都是h市的。
畢業後,她另一個老鄉學長給她說了談川的報社,讓她去試試。
談川是家裡獨,有錢,但是一點也不紈絝,上大學就自己折騰。賺了自己創業的本錢,畢業就開了報社,雖然規模很小,但是比起那些坐吃山空的二世祖,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