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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原本藍天也快被烏雲籠罩,整個世界突然陰沉了不少。

天,要變了。

「吃個飯再回去吧?」

江念遠看了眼時間,「估計回去也趕不上晚飯了。」

「這天,等會就要下雨了吧。」

江念遠搖搖頭,「沒事,一時半會兒還下不來。」

江念遠帶逢宿去的是家小餐館,佈置還算乾淨。

「這家味道怎麼樣?」

「我也沒來過。」

「不好吃怎麼辦?」

「吃不完就剩下唄。」

「我這人不愛剩飯。」

「那等會就給你要道主菜。」

「那你這請客的也忒摳了。」

江念遠看著選單,未抬頭,聲音平淡無波。

「誰給你說我要請客了?」

「難道我請?」

「不然呢?」,江念遠把選單遞給逢宿,「我給你買了衣服,你請我吃頓飯,怎麼也說得過去吧?」

逢宿撇撇嘴,這人不僅小心眼子,並且極其摳門。

一份羅宋湯,一份俄羅斯燉肉;一份紅菜湯,一份俄式烤魚;一份凱撒沙拉。

前者是逢宿的,後面的是江念遠點的。

「現在國內的小姑娘都像你這麼大膽?」一語雙關。

點好後,江念遠指指選單上的燉肉,「不怕長肉?我記得我上大學的時候,女孩子們都喊著減肥。」

逢宿咧嘴一笑,帶著得意,「我屬於無論怎麼吃都不胖的型別。」

江念遠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

逢宿看他這幅表情,突然就想起來,這人剛剛在試衣間給她說的話了。

「你他媽再撩我,早晚乾哭你。」語氣是不可抗拒的誘惑。

如果有這一天,我甘吃禁果,受你誘惑,為你墮落。

可這話呀,斷斷不能說給你聽。

愛情總是要勢均力敵才好,倘若早早向對方亮了底牌,遊戲要怎麼繼續下去,再怎麼說也得在進與退之間遊刃有餘地把持自我,趣味才會散的慢些。

等菜期間,江念遠問逢宿。

「你現在,最想吃什麼東西?」

逢宿低頭思索,聽見江念遠笑,「難道還是西紅柿雞蛋面?」

逢宿搖了搖頭,張嘴吐出答案,「烤紅薯。」

江念遠:「你這想法天南地北的。怎麼想著吃這個?」

逢宿:「給你說了,你能給我買到?」

江念遠:「你不說怎麼就知道我弄不到。」

逢宿笑笑:「我小的時候,我爸經常在晚上給我買烤紅薯,糯糯的,又香又甜。」

江念遠下意識想掏根煙,逢宿看出他的意圖,示意他看禁菸標誌。

逢宿看他侷促的樣子,翻了翻口袋,拿了一塊糖,獻寶似的遞給江念遠。

「給,你先吃著這個。」

江念遠皺眉,「我不愛吃榴槤糖。」

「那也比你抽菸強吧」,不由分說地塞進他手裡。

江念遠把糖紙剝開,看了看,皺著眉頭放進嘴裡,一股榴槤味充斥著他的口腔。

真不知道這姑娘咋愛吃這個。

「接著說烤紅薯。」江念遠適應了下嘴裡的味道,才說話。

「反正從小就愛吃,大了,我爸,他不在了,我要是遇見路邊賣烤紅薯的老人,也總會買兩塊。」

好讓他們能夠早點回家。

「我上大一那年,放寒假沒回家,就在學校附近做兼職。」

「有天晚上從店裡回員工公寓,天冷死人。」

「你大學在哪上的?」江念遠嘴裡含著糖,說話讓人聽著不清明。

「滿洲裡。那邊離俄羅斯也近,我上大學還經常跑這邊來玩。就是有一點不好,天氣冷得很,每年十月份就進入冬季開始下雪了。」

「更別提放寒假了,那天晚上的滿洲裡雪特別厚,下了幾天雪,剛停。」

逢宿現在還能想起那夜的雪景,整個世界都是潔白的,看起來沒有一丁點的骯髒。那晚竟然還有月亮,月色照在雪地上,泛著銀光。

好看倒是好看,就是無端讓人感覺更冷了。

路上沒有幾個行人,逢宿走得也是匆匆。

「沒想到一拐彎,我就碰見個賣烤紅薯的大爺,看見我縮著脖子,就叫住我,死活都要給我一塊烤紅薯,說是讓我暖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