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的一聲,嘴上傳來痛感,深吸一口,往後退去。
抹了下自己的嘴,看著自己手指上的血,這是被小姑娘咬流血了。
江念遠盯著下方有些洋洋得意的小姑娘看,她舔了舔自己的唇,約摸是嘗到了血腥味,看了眼江念遠唇上缺的那塊,笑得好不挑釁。
江念遠突然感覺自己不僅嘴上疼了,後腦門子也一陣疼痛。
他這是給自己找了個什麼冤家回來。
這抱回家的不是貓,是隻小刺蝟吧。
作者有話要說: 打算換個封面哎!
☆、逃不過
江念遠要帶逢宿去的是售票大媽家。
下午大媽特意來醫院找他,說是家中來了客人,要舉辦聚會,邀他和逢宿一起去。
「我們去不合適吧?」
在中國人的觀念裡,家中有客人的話,再去拜訪,是絕然不妥當的。
「哪有什麼不合適的,就是朋友間的聚會,要不是洛班上班沒辦法過來,他自己肯定要過來邀請你的。」
洛班是大媽和司機大叔的兒子,也就是那天和他一起接逢宿她們一車人的那個年輕夥子。
說起他和他們家的淵源,還得從他剛來茨欣瓦利那天談起。
雖然於他來講,那是出於職業道德罷了。
畢竟人吶,不比機器,他說過。
他來的那天,洛班陪他妻子來醫院孕檢。
洛班就和他妻子一起去上面排號,那天醫院人多的很,本來就比較小的醫院,因著人群,顯得格外擁擠,彷彿空氣都滯塞了起來。
剛走上二樓的時候,洛班的妻子就開始乾嘔噁心。
洛班趕緊扶著他妻子往旁邊的長椅上休息。
他妻子體質不似大多數孕婦,過了最開始的三個月後仍然時不時還會出現孕吐的情況。
所以他夫婦二人也沒往其他方面想。
正好江念遠從病房剛出來,看見了這一幕。
起初他只是瞥了一眼正在乾嘔的孕婦,沒太往心裡去。
畢竟全世界的孕婦,幾乎沒有哪個說是沒有孕吐過的,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他經過這孕婦身邊的時候,他瞧著這孕婦不像是尋常的乾嘔,反而像是中暑。
江念遠看她面色蒼白,乾嘔間呼吸快而淺,整個人都呈一種煩躁不安的萎靡狀態。
這倒和中暑的症狀對上了。
孕婦中暑可不是件小事,嚴重甚至會出現高燒、昏厥以及痙攣等情況,這些對胎兒的危害特別大,尤其高燒,很可能會導致胎兒發育畸形。
「先生,您可以帶您的妻子來這邊休息一下。」
江念遠不敢掉以輕心,看著前面略顯擁擠的人群,估計也沒法讓孕婦安全擠過去到達婦產科。
他想了想還是指了指自己的辦公室,孕婦還是去通風好一些的涼爽的地方比較好。
洛班看了眼自己的妻子,一個勁兒地止不住乾嘔,神情懨懨,整個人都蒼白得很;又看了眼江念遠身上的醫生袍和工作證,點頭了。
「謝謝您。」
江念遠擺了擺手,畢竟這都是他該做的。
到了辦公室,江念遠把屋裡的窗戶全都開啟,又給他倆搬了椅子。
感覺到房間裡的空氣一下流通起來,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
畢竟他也不是婦產科這方面專業的醫生,即使在戰場上他有過臨床接生的經驗。
「先生,我看您妻子應該不是尋常的孕吐,瞧著像是中暑了。」
洛班聽了頓時著急得不行,看著自己妻子受罪的樣子,又心疼又自責。
本來兩人約好早上來的,就因為他臨時回公司處理了點事情,才和妻子中午過來,讓她大熱天的出門,又害得她中了暑。
「謝謝醫生,您叫我洛班就行,我妻子她怎麼樣啊?」
江念遠找出血壓計,量了量孕婦的血壓,不出他意料地是偏低。
手搭上孕婦的脈搏處,江念遠感覺她面板濕冷得厲害,脈搏也細弱。
這下十成把握,就是中暑了。
「您的妻子是因為大量出汗發生水及鹽類的丟失,從而引起血容量的不足。」
江念遠一邊收起血壓計一邊說,「您幫她解下衣服,稍微透透氣,餵她喝少許的水,我現在下樓去藥房幫她取點解暑片。」
洛班的妻子因為燥熱,整個人都顯得神志不清的,額頭上密佈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