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也在一旁煞有其事地點頭。
招來的鐵定是江念遠的白眼。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別的病房轉一轉。」
維克多走的時候,安德烈和康康也一起離開了。
安德烈走的時候還留了句話,「好好安慰安慰liberty吧,人小姑娘為了照顧你好幾天沒閤眼,嚇了一跳,哭的不行。」
滿屋子的人走後,江念遠看著逢宿。
「要不要睡會兒?」他看著她眼眶下的青絲,心疼。
逢宿搖頭。
「你這幾天,怎麼過來的?」江念遠拍拍自己旁邊,示意逢宿離他再近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忘了說,狗蛋兒是我隨便起的,本來想喊二狗子,太出戲。
☆、有傷
逢宿歪歪脖子,思考,到底怎麼過來的。
第一天,維克多給他做手術,她在門外守著他。
第二天,他昏迷,她等他。
第三天,他昏迷,她等她。
現在,他醒了,她等他痊癒。
逢宿想過之後,「我好像什麼也沒做。」
江念遠摸摸她的眼睛,眼睫毛一眨一眨地,又刺又癢。
「我知道,你只是喊了我。」
逢宿笑笑,風輕雲淡,「好像是。」
「你看沒看過那個動畫片。」
「哪個?」
「《海綿寶寶》。」
逢宿有些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想起這個,卻還是誠實地點頭。她確實看過,99年的動畫。
到現在還是在小孩子的世界裡風靡。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挺好看的。」
逢宿一頭霧水,卻仍是順著他說,「確實挺好看的。」
她之前很喜歡看,那時候還很小,還不認識江念遠。
05年的時候,江念遠才看的這部動畫片,甚至都不能夠稱之為看過。
就短短的幾分鐘,那次戰爭結束後,回國,他在電器店的大螢幕上看到了。
這一幕是這樣。
派大星:「海綿寶寶我們去抓水母吧。」
海綿寶寶:「對不起,派大星今天我要去上學 ,不能陪你去抓水母。」
派大星:「那你不在我該做些什麼啊?」
海綿寶寶:「我也不知道啊,以前我不在的時候你在做些什麼啊?」
派大星:「等你回來。」
和逢宿剛剛呆呆萌萌的神情差不多。
我不在你在幹嘛?
等你回來。
甚至這個「等」的動作都只是無意識的自我行為,就只是這樣做了。並非說是我的世界人生中只有你,而是你在,我就看不到別的人了。
你佔據我的全部視線,讓我怎麼能夠去放棄等你轉而投入到別人的世界中。
留你一人,冷冷清清。
江念遠讓逢宿坐過來。
「寶寶,你看著我的眼睛。」
逢宿聞言去看。他的眸子很黑,讓她想起這夏日的夜空,又很閃,因為不自覺吸引著她的目光。
「你眼睛裡只有我。」
江念遠笑了一聲,「你太瘦了。」
補了句,「剛剛好只能夠容下你。」
是別人,就裝不下了。
逢宿也跟著笑,心裡很是吃他這套,情話說得不夠動聽,樸實到只能夠打動她的心。
「我很想你。」
逢宿摸摸這人的心臟,用手去感受內裡的火熱。
「你前兩天躺在這的時候,我就很想你。想你能夠坐起來和我說說話,說什麼都可以。」
「中間你皺眉,半夜你喊疼,我就很想你。想著是不是怎麼樣可以代替你受些罪。你太疼了,我也疼。」
江念遠眉間染上幾分憐惜,「你上來一點。」
逢宿依著他的話去做。
江念遠低頭,親了親小姑娘的臉。如果有人此時推門而入,就會發現這場景再虔誠不過。
如果進來的人再多問一句,「江念遠,你平日拜佛嗎?如此虔誠。」
他肯定會回你一句,「心到了便如此。」
這一吻,兩人瞬間都感慨頗多,江念遠的眼眶有些濕潤。
「我愛你。」
逢宿點頭,話出來有些哽咽。
聲音有些低,她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