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向隅點了點頭,「這次回來待不了多久,可能再過一兩天我就要回京城了,臨了再給你過來幫一天忙。」
金珂揚起了笑容:「沒事。」
下一刻,他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向隅,你的包沒拿。」裴牧川踏進了金珂的花店,手裡掐著一個小巧精緻的男士手提包。
宋向隅微微側過身子,接過了包。
「謝謝。」
金珂的眼眸驟然放大了幾分。
他走出了前臺,朝著裴牧川的肩頭不輕不重地砸了一拳。「你怎麼來了?」
裴牧川「嘶」了一聲,「你他媽……」
隨後瞥到了宋向隅的目光,然後噤了聲。
金珂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十分豐富,「裝什麼呢?」他剛才一點力氣都沒使。
這小子壯得跟頭牛似的,怎麼可能會真的被自己打疼。
多半是因為宋向隅在這兒,來賣慘的。
宋向隅解釋了一句:「他身上有傷,你別鬧他了,金珂。」
金珂又奇怪地看了裴牧川一眼。
「我爸打的。」裴牧川沒好氣地解釋道,然後推開了他,「起開。」
他朝著宋向隅的身邊跑去。
宋向隅帶上了圍裙,坐在那兒修剪花枝。
「金珂,你這兒還有什麼活。」裴牧川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了宋向隅 的邊上,看著格外殷勤,「這花枝怎麼打的?」
後半句話是問宋向隅的。
金珂還沒搞清楚狀況。
這兩人和好了?
但是看起來也不像啊。
「問你話呢。」見金珂就愣愣地站在那兒,裴牧川回頭瞅他,「我今天也來給你幫忙。」
金珂冷哼了一聲,指向廁所門口的馬桶搋子,「打掃阿姨今天請假了,別的活沒有了,廁所堵了,你去通馬桶。」
宋向隅彎起了一抹唇。
裴牧川一聽就知道這小子是故意的。
「金珂你什麼意思?」
他擼起了袖管。
「少爺,你就在那兒歇歇吧。」金珂輕哧一聲,「你在我這小破店幹什麼活,裴家的家產還不夠你打理的嗎?」
聽到這話,裴牧川的眼神變化了些許。
「我和裴家已經沒有關係了,」他故作輕鬆,「現在只能自己打工掙錢了。」
金珂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你又作什麼呢你?」
「要不然你以為我爸為什麼打我。」
「你跟你爸斷絕關係了?」
「算是吧……」裴牧川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不說這個了。」
「那你們倆……現在是什麼關係?」
金珂問道。
「我在追你學長啊,這都看不出來?」
從頭到尾,宋向隅沒有說一個字。
金珂語塞了片刻,他還真沒看出來。
直到這話一出,宋向隅才輕悠悠地提醒道:「裴牧川,你沒有自己的事情做嗎?」
裴牧川扭頭,露出點委屈相。「……我沒有啊,你也知道我已經不用去公司上班了。」
「你手裡有很多錢,你可以先做點投資,或者小本生意。」宋向隅耐心道,「你不該在這浪費時間。」
「可是我現在身上還有傷。」
「那就找個酒店躺好,休息。」
「可是我一個人休息不好。」裴牧川繼續「可是」道。
金珂在二人身後翻了個白眼。
「幫我寫一下卡片,」他拿出了個筐子,裡面都是空白的祝福卡片,「阿川,我記得你的字不錯。」
裴牧川接過了那個筐子。
「你們花店之前都是誰寫卡片?」
「小崔。他的字也還行。」
金珂回答道。
一聽到崔楠的名字,宋向隅眉眼微微挑動了些許,「他不來上班了?」
「來啊,之前請了兩天假,後來就正常上班了。」金珂抬起左臂看時間,「今天怎麼回事,還沒到。」
說曹操曹操到。
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踏車剎車聲,伴隨著年輕男孩有些喘息的聲音,「我來了我來了,老闆不好意思,我今天騎車過來的時候鏈子掉了,我在路上修了會兒車,您按小時給我扣工資吧。」
金珂上下掃視了對方一眼:「你沒受傷吧?」
「沒有。」崔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