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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顯然沒有上臺的意思,他像是很快領悟過來遲遲不下臺的藍沁誤會了什麼,做了一個讓蘇羨音這一晚上都無法跟他和解的動作。

他把花藏在了身後。

蘇羨音:「……」

藍沁的眼裡頃刻流轉出失望與難堪,畢竟停頓了這麼久,周圍坐著的同學已經有人反應過來開始竊竊私語了。

她起身想做點什麼,哪怕只是上臺去抱一抱藍沁,卻被陳潯攔住。

他的視線具有安撫意味,抬抬下巴示意蘇羨音看向沈子逸。

沈子逸站起身之前嘆了口氣,彎下腰從姚達的花束裡抽出了一朵香檳玫瑰,帶點歉意地說:「借支花。」

卻絲毫沒有給姚達反應的時間,徑直走向舞臺中央走也不是留著也不是、無措不安的藍沁。

沈子逸將這一支玫瑰遞給藍沁,禮節性地給了藍沁一個擁抱。

全場歡呼聲一片,蘇羨音鬆開了緊皺著的眉頭。

陳潯將她的神態都收入眼底,湊近她說:「瞧你急的。」

蘇羨音居然白了他一眼,氣呼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意有所指,聲音洪亮而清晰:「我的朋友我能不急嗎?別人不在乎我得在乎啊。」

陳潯知道她在指桑罵槐,無奈地聳了聳肩,還懶懶地舉起了雙手。

「我是無辜的。」

你無辜個屁。

蘇羨音也許是太生氣了,居然也有遷怒於陳潯的時候,她直接將身子側向另一邊。

姚達這時候卻站起身了,撓撓頭帶著花走了,一句話沒留。

蘇羨音瞪著他的背影,陰陰惻惻說道:「別告訴我他那束花是打算送給陳靜怡的。」

陳潯:「好像確實是陳靜怡問他要的花,說是今天她生日。」

「你知道你還袖手旁觀?」蘇羨音更氣了。

陳潯立刻低姿態認錯:「這事出突然我也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好有沈子逸在,不是處理得挺好?」

藍沁跟著沈子逸一起下了臺,就坐在他倆身側。

一開始藍沁還笑著說在後臺準備時發生的趣事,後來像是笑也笑不出來了,眼角耷拉著,小聲問蘇羨音:「姚達呢?」

「他臨時想起來有個作業沒做完,回去補去了。」

陳潯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但藍沁回宿舍的路上還是問了蘇羨音:「他的花是不是送別人的?」

蘇羨音沉默了。

藍沁晚上在被窩裡小聲地哭泣的時候,蘇羨音就在想,也許這次藍沁是真的想明白了。

可是想明白的後果卻是要直面傷害。

她於心不忍。

……

藍沁就這樣陰沉了好幾天,蘇羨音也問過陳潯姚達那邊的情況,陳潯說姚達最近神神秘秘的,他也搞不清楚。

正在蘇羨音為藍沁的消沉而一籌莫展之際,10月底,院會迎來了這學期第一次大規模的團建活動——轟趴。

藍沁一開始說不想去,在蘇羨音的再遊說下,終於還是點了頭。

蘇羨音那天滿課,帶著藍沁坐地鐵趕往郊區的別墅,算是去得比較晚的。

剛推開門,就看見沈子逸身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幹事剛好在調侃:「主席,雖說你是主席也不能太誇張吧?平時也就算了,怎麼院裡團建你還帶家屬啊?」

沈子逸和陳潯聽到門口的動靜雙雙回頭,與蘇羨音短暫地視線交匯。

沈子逸笑得輕鬆,定定看向蘇羨音,卻對小幹事說:「你這話就不對了。」

「陳潯算誰的家屬——」

他目光就定在蘇羨音身上。

「還說不準呢。」

第31章 昏曖視線

說起來也很神奇, 蘇羨音大學跟陳潯同校,偏偏因為校區不同,她大二與他相遇時才知道這件事。

其實按理說, 同一所高中考入同一所頂尖大學的同學也就幾個人,她按理不該不知道陳潯跟自己都考入了川北大。

但,在高考出分後返校的那一天, 她無意窺見卓越班正在起鬨陳潯和宋媛,他沒有回答卻也沒反駁,只是低頭笑著看向宋媛。

蘇羨音的承受能力只能允許她看到這了, 她不知道起鬨結果是怎樣,也不知道在當天晚上卓越班的聚會上, 他們倆是不是像一對新人一樣被大家簇擁著「敬酒」。

她不敢想。

她晚上趴在被窩裡默默流淚的時候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