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實話。”
“不知廉恥!”辛兆快要給氣瘋了,好好的一個壽宴,此時已經被攪得一團糟。他抄起桌上的果盤向臺下砸去,臺下嘰嘰喳喳的人們頓時跪成一片。烏雅及時拉住辛兆的胳膊,柔弱無骨的身子往辛兆懷裡一靠,開口道:“陛下息怒,臣妾看這楊大人和月公子既然已經這樣,確實不適合嫁入東宮。但雅兒不關心旁人,陛下勿要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氣壞了身子,要雅兒擔心。”
烏雅的表姐如今是太子妃,烏雅自然也不想楊菀之嫁入東宮。她敢在這時說話,也是仗著得寵。竺英心裡雖暗罵烏雅,但竺師師畢竟是她侄女,她也覺得楊菀之不能入東宮,也順著烏雅的話哄勸辛兆。兩個妃子好言相勸之下,辛兆心情好了些,擺了擺手道:“朕沒心思了,朕要回去休息!”
說罷,帶著兩個寵妃大步離開太極殿。
這下,太極殿內一下子炸開了鍋。辛溫泰起身,看著楊菀之道:“我倒是真的小瞧你了。”
楊菀之卻是有些悲哀地望著辛溫泰,問道:“這樣的結果,殿下滿意了嗎?”
“不,我當然不滿意。”辛溫泰輕輕笑了一聲,他停頓了片刻,突然轉向蕭應雲,一字一句地說:“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菀菀,我們回家,我們不理這個瘋子!”若說聖人在上,蕭應雲還有些顧忌,但辛溫泰,蕭應雲根本不放在眼裡。一個未必能繼承大統的太子,她得罪得起!蕭應雲說話間拉著楊菀之,帶著怒火,一路出了宮。
坐在馬車上,蕭應雲寬慰道:“菀菀,今日的事你不必發愁,也不用怕那個辛溫泰,祖母護著你!之前庚帖、聘禮這些,不是祖母怠慢你。恰恰相反,祖母是看你沒考慮清楚,不想你為難。沒想到會出這檔子事……等明日,祖母立馬將這事兒辦了!”
“不必了。”楊菀之垂眸,“菀之多謝郡主今日襄助,只是嫁娶之事不是兒戲,這庚帖、聘禮,還是算了吧。”
“可是菀菀你……”
“我知道,今日之事過後,除了月家,我在大興怕是再難說到親事。但我也不想這麼潦草得就把自己定下來。”
“你可是在怕太子報復月家?”
“有這個擔憂不假。”楊菀之深吸一口氣,抬頭平靜地望著蕭應雲,“但更多是因為,這是我和月無華之間的事,郡主還是不要插手了。”
蕭應雲被楊菀之那樣看著,心涼了半截:“好好好,好一個不插手,倒是老身多管閒事了。”
楊菀之將手上的翡翠鐲子褪下,輕輕放回蕭應雲手上,垂頭不再說話。
轉眼間,馬車已經到了將軍府。只見雁書迎出來道:“公子早就吩咐好,等宮宴結束,要和楊大人談談。”
蕭應雲無力地擺了擺手:“去吧。”
楊菀之再次謝過蕭應雲,跟著雁書一直到了書房。書房的門半掩著,燈光從門縫中透出。楊菀之推開門,只見月無華倚在案前,手裡正端著一個酒杯。楊菀之肅著臉走上前,揚手——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月無華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