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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春風得意

苗鳳仁卻是伸手來拍了拍左巍威的肩膀:“左哥,我知道你想往上爬,只是這撼海塘不築完,你走得了嗎?”

左巍威一愣。

“咱們在杭州幹了這麼多年,功名早就不重要了。但若是能將這海塘築好,那可是功德一件啊!”苗鳳仁說著,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看圖去咯!下個月海塘就要開工了,若是一切順利就好。”

他像個老頭子似的甩了甩手,往自己的屋子裡去了。

散職的時候楊菀之從冬官署一出來,就遇見好些個同僚向她道喜。她今日上午在江心石,下午在冬官署看了半天的圖紙,沒見幾個人。她和柳梓唐的好事兒只能是柳梓唐炫耀出去的。柳梓唐一早就拿了腰牌在門口等她,見她出來,上前牽住楊菀之的手:“今日去江心石那邊,可還順利?”

楊菀之順手拿走了自己的腰牌掛在腰上:“順利,量過深度,已經不會影響通航了。你呢?”

“海塘的錢已經籌措得差不多了——你還記得之前我們在望湖樓聽過的那個李娘子李勝嗎?她向我們租了一片山頭做酒莊。天子萬壽時貢上的楊梅醃果在兩都已經小有風聲了,還有,我們的絲綢在遠銷扶桑的時候賺了很大一筆財物,錢家布莊貢獻了不菲的稅收。”柳梓唐小心護著楊菀之上馬車,“明晚我要去抱月茶樓同杭、越兩地的幾家商會的會長見面吃茶,你要不要一起來?”

“那種應酬的場合就算了吧,我覺得太累了。”自從有了妹妹撐腰,楊菀之已經很久沒去過這些應酬了。

“那我回家的時候給你帶茶點。”柳梓唐說起回家二字時,嘴角都是上揚的。

“好。”

一路上楊菀之就見柳梓唐將懷裡的婚契拿出來看了又看,又說要找人將這兩份婚契裱起來掛在書房。楊菀之想了想,自己的書房裡能作為“裝飾”的只有燙樣和圖紙,再多一份婚契,似乎更無厘頭了,就一口拒絕了。柳大人一臉失落,又攥著兩張婚契不肯還給楊菀之,說掛在自己一個人的書房裡。

“柳梓唐,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莫名其妙?”楊菀之下車的時候看著柳梓唐拿著那兩張婚契寶貝得像是拿著兩張銀票,唇角竟然也彎了彎。

“你不喜歡我這樣嗎?”他嘴上說著,語氣裡卻滿是篤定。

他試過各種方法,就是沒能再從菀菀的嘴裡撬出過一句喜歡。不過菀菀願意同他辦了婚契,至少……未來的她身邊的那個位置是隻屬於他一人的。

“還行吧。”她不鹹不淡地答道,“明日我要吃抱月茶樓賣的鵝糕和楊梅酥。”

“好。”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柳梓唐看起來有點失落。

“明天記得早點回家。”

要是柳大人有尾巴——跟在二人身後的琮生心想——聽到這句話的柳大人一定已經搖起尾巴來了。

今日到底是二人的好日子,錢放還是讓人在府上裝飾了一番,貼了幾個囍字,掛了紅燈籠。雖說楊菀之嘴上說著不要辦婚宴,但被焚琴罵了一通,說她不懂人情世故,讓她去給竇大人一家遞個帖子,再叫上錢放夫妻一起在家裡吃個飯。錢放也說大喜的日子得吃點好的,叫二人今日安心當值,晚上回家吃飯。

二人到家脫了官服,焚琴拿了婚袍出來。

聖人恩賜天下女子成婚時皆可穿那只有皇親才能穿的紫袍。以楊菀之的身份,其實家裡有好幾件紫袍,只是平日都不穿,辛溫平為了她的“婚禮”又賜了一件新的下來。這紫袍用的卻是隻有君後才能用的魏紫,緞面織了金線進去,整個衣袍在手中一抖,映著燭火閃著粼粼金光,儘管上面沒有一絲繡花,卻已經極盡奢華。袍子搭配一條滿花的瓜果紋蘇繡霞帔,霞帔的底色則是天藍與桔梗紫的漸變,真如身披雲霞。楊菀之沒有耳洞,被焚琴戴上掛耳的金飾,拆了幞頭戴上御賜的鳳釵,抹了一點口脂。

焚琴不由讚歎道:“大人,難怪說人靠衣裝,你平日邋里邋遢的,打扮一下還挺好看哩!”

說完,又有些自戀地欣賞了一番自己給楊菀之梳的頭:“不愧是我,功力不減當年。”

焚琴從前跟的兩個主子都是一等一的愛打扮,焚琴梳頭的手藝也不差。結果跟著楊菀之,已經快忘了給人梳頭是什麼樣了。抹完口脂,焚琴又覺得這麼漂亮的一個頭發還是要配個隆重的妝,非要拉著楊菀之往臉上搽了胭脂水粉,又描了眉點了花鈿。楊菀之幾次坐不住了,都被焚琴兇巴巴地按了回去。

“大人,我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就不能讓我發揮一下?”

等到焚琴給楊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