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寫新的話本子。除了劍南道,他們也聊了聊兩都的事情,主要圍繞著陸虹笙和她的三十九個相親物件,還有柴克岑在因為柴姣喜歡上一個女子而頭疼——這也是為什麼柴克岑最近這麼關注這些後輩們的情感生活。
喝了點小酒的柴克岑捶著桌子頭疼道:“你說,她非要和那個女子兩人過日子,我該如何?”
磨鏡之好自古有之,只不過這些同斷袖一樣,都不為外人道。柴克岑今日也是喝多了,才失言道出。不過在座的諸位年輕官員倒是適應良好,紛紛寬慰柴克岑,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柴大人到底心疼女兒,做不出逼著女兒嫁人的事情,可自己又實在接受不了,趴在小桌上汪汪大哭。
陸虹笙倒是想到話本子的黑市裡,以辛溫平和楊菀之為原型的話本子倒是賣得也很緊俏。坦言說來,陸虹笙也覺得聖人對她這個養姐的佔有慾有些強得過頭,不像尋常姊妹。但那一位的心思,她也不敢去猜。她自己雖然有個雙胞胎哥哥,可隨著逐漸長大,發現自己一直在給哥哥擦屁股之後,陸虹笙對陸虹簫的感情就斷崖式下跌,如今兄妹關係很是疏離。
不過一桌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隔壁桌坐著的正是何瑤何大人。耳朵很好一不小心聽了個全部的何大人心裡倒是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不過她只是想了一下,就不由興奮地打了一個冷戰。這條律法要是真的提出來了,別說朝中那些個老古板了,估計她老子都要氣得從揚州府過來打她兩個巴掌吧!想到這裡,何大人激動地搓了搓手。
楊菀之今日幾乎是將除了辛溫平之外的人全都見了一遍,高強度社交讓她一下子變得很疲倦,都想把明日進宮的事情都推掉了。酒過三巡,杯盤狼藉,楊菀之也有些喝醉了。陸虹笙早就開始講醉話,將她的孿生哥哥和她娘介紹的三十九個奇葩相親物件從祖宗問候道玄孫,匡姮只能和那個養烏雲蓋雪的地官一起把陸虹笙抬上馬車,她也不放心陸虹笙自己一個人在家,就把她帶回自己家了。另一個地官擔負起送哭哭啼啼的柴大人回家的工作,這下又只剩柳梓唐和楊菀之了。
楊菀之軟綿綿地靠在柳梓唐肩上,柳梓唐無奈,只好打橫將她抱起來。只是楊菀之本來就不輕,喝了酒以後更是沉甸甸的,小柳大人差點閃著個腰。在回去的馬車上,楊菀之忽然坐直了身子,看著柳梓唐口齒不清地問道:“我說我倆只是同僚的時候,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我有什麼好不高興的。你說的是實話。”柳梓唐話裡還是酸溜溜的,他伸出手指點著楊菀之的腦門將她輕輕向後推了推,“下次不許喝這麼多了。”
“柳大人這個同僚管得還挺寬呢~”楊菀之嘻嘻笑了一聲,帶著醉意,忽然貼到柳梓唐耳邊小聲道,“那你就一直嘴硬吧,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
少女的吐息噴在他的耳根,一瞬間,曖昧的氣息將柳梓唐渾身都點燃了。他忽然反手扣住楊菀之的後腦勺,鼻尖相碰,卻停在最後的那一寸距離。就在他遲疑的瞬間,一個帶著醉意的吻襲擊了他。
馬車停了下來。
“二位大人,到了。”
車伕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楊菀之又在柳梓唐的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小聲道:“晚安,膽小鬼。”
她留下僵在那裡動彈不得的柳梓唐歡快地下了車,然後就是焚琴的聲音:“大人!下次絕對不放您出去喝酒了!柳大人也真是的,怎麼不攔著你一點!”
“焚琴,好姐姐我錯了。哎呦!痛痛痛痛……”
“喝那麼多,活該你撞門框!”
柳梓唐輕輕向後,靠在馬車的軟墊上,伸手捂住心口,那裡正如擂鼓一般瘋狂跳動著,怎麼也平息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