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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慢條斯理地啜飲,實則滿身憂鬱,氣質迷人,那些女人傾注在他身上的目光好似餓狼。

邵霖風拿起酒瓶,用眼神問她喝嗎?

祝玉琪挽起耳邊髮絲,盈盈一笑:「我酒量不好,喝一點就行。」

他找調酒師多要了一隻玻璃杯,側過身準備倒酒,視線越過祝玉琪看向她身後,黑眸微凝,沒作猶豫地放下那瓶酒,手掌在吧檯邊緣撐了下,離開高腳凳,撥開來往走動的人群走向暗處。

祝玉琪疑惑地扭身,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從容矜持不再,紊亂的步伐洩露了他急切的心思。

梁蟬知道邵霖風看見自己了,神情略緊張,再想離開已是不可能,他走過來了。

一道黑魆魆的身影傾覆過來,帶給人壓迫力。

梁蟬身邊的遊歌眼都瞪直了。

邵霖風的臉有一大半隱匿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如何,只聞得他的聲音,語氣說不上好:「你怎麼會來這裡?」他瞄了眼遊歌,「跟朋友過來玩?」

他一副不贊同的樣子,讓梁蟬更不敢開口說自己在這裡兼職。

怕什麼來什麼,過道上經理喊了一聲:「梁蟬,過來幫這位客人開一下酒。」

梁蟬作為這家酒吧的服務生,有隨身攜帶各類開瓶器的習慣,方便幫客人開酒。梁蟬錯開邵霖風的目光,猶豫了下,還是提步過去。

邵霖風皺眉拉住她:「你跟我過來。」

梁蟬破罐子破摔,不再隱瞞:「我在工作,您先放開我。」

邵霖風扭頭看她,剩下的小半張臉從陰影中露出來,可以清晰看到他面色不虞。

遊歌是個有眼力見的人,看出他們彼此熟識且有話要說,趕忙出口:「梁蟬,我去給客人開酒,你跟這位……先生好好聊。」

她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開瓶器,快步穿過人群到達經理指定的那一桌。

遊歌能想到,這份工作在大多數人眼裡被列為「不正經」。梁蟬比她小几歲,是個剛上大學的姑娘,那位先生可能出於保護她的心態,不太能接受。

邵霖風拉著梁蟬一路出了酒吧。

到了夜間,室內外溫差大得出奇,梁蟬沒穿外套,凍得直哆嗦。

邵霖風想給她披件衣裳,後知後覺他的大衣在祝玉琪那裡,於是帶她到停車的地方,解開車鎖,推她肩膀示意她上去。

他在生氣,手下力道沒控制住輕重,梁蟬被推得趔趄了下,心裡清楚現在掙扎沒用,心一橫,坐了進去。

邵霖風去前面開了空調,下車,繞去後座。

隨著車門關上,形成一個封閉的空間,冰涼的空氣慢慢被暖風接替,梁蟬不再覺得冷,等待著預想中的質問。

果然,邵霖風蘊藏薄怒的聲音在她側邊響起:「解釋一下,為什麼在酒吧兼職?」

到了這一刻,梁蟬竟有些想笑,有什麼好解釋的,事實不是明擺在那裡嗎?

「我需要錢,這份工作薪水高。」梁蟬的語氣比自己想像中冷靜。

「你缺錢可以告訴我,沒必要委屈自己來這種地方打工,你以為這裡跟學校一樣安全?那些男人喝多了酒能有幾分理智,你一個沒踏入社會的女孩如何能應付得過來?梁蟬,虧我以為你心智成熟,懂得分寸。」

梁蟬被氣到了,渾身止不住發抖,她不肯示弱,倔強地抬起臉看他:「邵先生,我和你是什麼關係,缺錢就能問你要嗎?我沒覺得在這裡工作很委屈,再說,這種地方怎麼了,您不也過來消遣?」

「梁蟬!」邵霖風額角青筋隱隱跳動,「你難道聽不出來我在擔心你?」

擱以前,梁蟬看他這副樣子早就嚇得不敢吭聲了,現在她不怕他,但也不想與他爭辯,淡淡地說:「您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們沒有監護與被監護的關係,您可以當做今晚沒看見我。」

他們前些日子好不容易稍微緩解的關係,再度降至冰點,就因為她在酒吧賣酒,不入流。

她油鹽不進的態度把邵霖風也氣得夠嗆,一再忍耐才沒有發作,他深深吸了口氣:「說到底我和你舅舅談不上有交情,更不可能作為你的監護人來管教你,我是因為……」

他停頓許久,沒有說下去,引得梁蟬起疑,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的眼睛。因為什麼?

邵霖風避開與她的直接對視,聲音變得輕緩:「因為是你,我才在意,無關其他人。」

梁蟬心頭猛地一跳,有些怔忪。

但她很快清醒過來,如果沒有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