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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蛋糕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似乎有道視線纏在她身上。

憑著感覺,梁蟬望向一個方向,那裡栽種了兩排低矮的冷杉,枝丫在冷風中搖曳,樹影幢幢,並沒有人。

就算真有人,只會是蔣祈樹那個神出鬼沒的討厭鬼吧。

幾天後,酒吧裝修完畢,梁蟬放學後過去做兼職。

她一進去就注意到天花板的變化,無數塊方形透明玻璃拼接而成,裡面裝滿幽藍色的射燈,還有3d效果的水母和遊魚,點綴星星點點的星辰,像一片汪洋大海,置身其中猶如沉入海底。也像一片夏夜星空,是能觸手可及的星空。

梁蟬感嘆,老闆下血本了。

四周燈光暗滅,天花板呈現出來的效果更佳,氛圍感拿捏得神秘夢幻。

梁蟬去儲物櫃放好包和外套,身上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襯衣,外面套了薄款的燕麥色毛衣,襯衣的領子翻出毛衣領口,下擺露出白色的衣擺,搭配一條深藍色牛仔褲,非常簡單舒適的打扮,反倒在眼花繚亂的人群中有些顯眼。

「梁蟬梁蟬,我跟你說……」

女生掩不住興奮地跑過來時,梁蟬正從手腕取下發繩,將頭髮紮起來,髮絲摩擦後背的衣服帶起靜電,噼裡啪啦地響。

「出什麼事了?」梁蟬抽空應付她。

「酒吧裡來了位極品!」這位給梁蟬介紹兼職的姐姐叫遊歌,她拉著梁蟬,本著有好東西要分享給姐妹的想法,迫不及待地拉著她去看,生怕人跑了。

梁蟬一路被她拽得跌跌撞撞,哭笑不得地問:「你口中的極品是褒義還是貶義?」

「極品」一詞沿用至今,帶了些諷刺的色彩。

「褒義!百分之百的褒義!你看了就知道,簡直絕了。」遊歌吞嚥了下口水,「樣貌、身材、氣度,每一樣拎出來都能打滿分。看他帶的腕錶不便宜,財力方面估計也甩其他男人十八條街。總之就是行走的荷爾蒙,半個場子的女人都想釣他!」

遊歌誇得再厲害,梁蟬也對那位極品提不起興趣。

來到大廳,迷幻又曖昧的燈光一照,全場的人都自帶一層濾鏡,是人是鬼難以分辨。

「喏,坐在吧檯那邊的高腳凳上。」遊歌腦袋搭在梁蟬肩上,抬起纖細的手指,給她指了個方向。

梁蟬的視線起點是她染著車厘子甲油的指尖,在空中畫一條虛無的延長線,終點是吧檯邊自斟自飲的男人。

他穿一身黑,露出的腕部和手卻是極致的白,手腕上戴了塊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的表。他沒點那些花裡胡哨的雞尾酒,要了一瓶洋酒。

調酒師推過來一個小託盤,上面放置一隻方口杯、一盒冰塊,一柄不鏽鋼夾子,做了個請的手勢:「您自便。」

男人修長的手指握住夾子,夾起冰塊放進杯中,然後拔掉瓶塞,把酒倒進杯子裡。剔透的冰塊在淺褐色酒液裡浮浮沉沉,像露出來的冰川一角,煞是好看。他端起杯子抵在唇邊輕抿一口,喉結滑動,既禁慾又十足引人犯罪。

梁蟬眼神閃爍,慌亂地想找地方躲起來。

就在她退後避開的時候,一個長相柔婉的女人擦肩而過,坐在邵霖風邊上那張空的高腳凳上,身上披著一件男士大衣。

遊歌拽住梁蟬,鬼鬼祟祟地眯眼窺視那個女人,嘖了聲:「這已經是數不清第幾個前來搭訕的了,不過她是所有搭訕者裡最漂亮的。」

梁蟬緩慢地眨眼,逼迫自己移開視線,卻沒能做到,她直直地盯著那一處。

遊歌不清楚真相,梁蟬卻不可能裝傻。那個女人身上的大衣是邵霖風的,她見他穿過。所以,女人不是來搭訕的,她根本就是和邵霖風一起來的。

第36章 我和趙佳蔓從沒在一起過

祝玉琪前來宜城出差,應爺爺的要求,與邵家的公子相親。

他們傍晚見上面,在一家會員制的私房餐廳用了晚餐。地方是邵霖風定的,他全程展示了作為紳士的涵養和禮儀,十分照顧她的口味。飯桌上的話題也不無聊,因為早就聽說邵霖風是有名的作家、編劇、導演,她便圍繞著這方面與他交談,他溫聲笑著一一回應,有來有往。

祝玉琪對他方方面面都非常滿意,僅一頓飯的時間,她就有些心動。

可,邵霖風對她……

祝玉琪能感覺到他一舉一動散發出來的淡淡的疏離感。就像她說的,他所展現出來的體貼、溫柔,只是教養使然,不是發自內心的親近。這一點她能判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