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司司扭頭四下掃量，怕被人聽見，「你小聲一點，我都難堪死了，你還這麼興致勃勃的看我笑話。」

「我不是看你笑話，我的意思是說，要不你直接跟了我大哥得了！」

「什、什麼？！你別……」

程司司臉一紅，張了嘴卻有口難言的樣子。

姜昕擰眉，思索了一陣後又問：「那你今天把這個事告訴我的目的，是什麼呢？你是要我幫你分析一下嗎？」

「司司，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對我大哥也動了心，所以現在才這麼糾結。因為你覺得自己這樣非常水性楊花，那頭還沒從我二哥的感情中徹底走出來，這頭又馬上喜歡上別人了，你陷入自我懷疑了是嗎？」

是！

程司司苦著臉，就是她說的那樣！

她也不想承認，可昨晚那噗通噗通的心跳騙不了人。

「那我大概明白了！」姜灼摸著下巴，仔細想了想又問：「其實，司司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可能你根本不算真正喜歡過我二哥？」

「啊？」程司司擰眉，聽不太懂。

「也不能說不喜歡，你肯定是對我二哥心動過的，可那未必就是愛。你有喜歡他到非他不可，除了他就再也不會看別的男人一眼，這輩子不能嫁給他，寧願守一輩子寡的那種地步嗎？」

程司司愣愣的聽著，表情凝重。

「這麼說或許太沉重了，我換個說法。司司，你有為了我二哥徹夜難眠，想他想到整宿睡不著過嗎？」

程司司嚥了咽口水，面色從凝重變得恐慌。

因為，若按照姜昕所問，她的確沒有為姜寺整夜失眠過，卻反而為姜灼一夜沒有睡覺。

就是昨晚，她躺在沙發上，幾乎沒合過眼。

腦子不斷的重複著他那幾句醉言，以及和他之間發生的事情，包括那兩次夢境裡面曖昧羞澀的場景，來來回回交織上演，讓她越想越精神，根本睡不著。

「司司？」

「嗯？」

程司司眨巴著眼睛，眼底有種恍然大悟的明朗感，但她需要時間來消化。

她站了起來，結巴說：「我…我去上個廁所！」

隨後穿過長長的餐廳，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左邊通往衛生間，右邊是餐廳包間的位置，她的身子往左走，眼睛卻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右邊，然後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忙停了下來。

是…公司設計部經理，餘經理！

她覺得巧，本想過去打個招呼，然而剛邁出一步，卻又看見了另外一個熟悉的人。

身形挺拔，架著熟悉的細金絲眼鏡，竟是姜灼！

最讓她吃驚的，是那兩人之間的互動，格外的詭異。

離得遠，她聽不清兩人說了什麼，只看見餘經理臉上掛著笑，拍了拍姜灼的胳膊，動作非常的親暱且熟練，彷彿類似的舉動兩人之間曾做過無數次。

那絕對不是姜灼和她之間，正常該有的社交的行為。

第35章 酸臭

更奇怪的，是姜灼反饋給餘經理的反應。

他笑了，笑容充滿表達著和她的熟絡。

反正，程司司是看不明白的！

餘經理只是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姜灼是整個姜氏集團的執行總裁，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彼此之間的眼神，完全不像是上下屬的關係。

怕被發現，所以程司司小心的躲了起來。

直至對面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包廂裡，她才從牆根出來，若有所思的走向衛生間。

或許，是她想多了呢？

姜灼原本就不是那種架子很大的人，只有在公司的時候會嚴厲一些，私下裡是非常平易近人的。

可無論她在心裡怎麼解釋，卻總還覺得不對勁。

他畢竟是一個集團總裁，即便在私下裡，公司員工見到姜灼也一定是恭敬有禮的，她不認為正常情況下，餘經理敢那麼大膽。

只能說明，他和餘經理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她快步走進衛生間，開啟水龍頭洗了洗手。

剛才姜灼和餘經理之間的親暱互動，在她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雖說，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對勁，可她卻異常堅定的認為，姜灼和餘經理的絕對不是那種不正當的關係。

那些舉動，雖然親密，卻是乾乾淨淨不帶半分曖昧的。

回到餐桌的時候，已經開始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