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是的，時章總是用這樣包容的姿態接住他，即使看上去姿態低微，但時章甘之如飴。

&ldo;你呢。&rdo;宋拂之微微擰著眉。

時章溫聲說：&ldo;……我不忍心，太累了。明天還要去學校。&rdo;

宋拂之看見時章的遲疑，眨眨眼，輕輕拉住時章的手腕，把它搭上了自己後腰。

時章立刻懂了，五指應激地往宋拂之身上一扣，又瞬間鬆開。

他聲音啞了一層：&ldo;你確定嗎？&rdo;

宋拂之點了點頭。

時章認真地看著宋拂之的眼睛，沒從中發現什麼勉強，算是放下心來。

-

浴缸底部鋪著一層薄薄的水，彩色的小動物們慢悠悠地遊弋。

&ldo;……操。&rdo;

宋拂之看著浴缸，笑著罵了一聲。

時章懶洋洋地&ldo;嗯？&rdo;了一聲，微微上揚的一個疑問音。

宋拂之閉了閉眼，有點不知道怎麼說：&ldo;你的小海豹和小黃鴨……對不起。&rdo;

時章呆了幾秒，埋在宋拂之肩上笑了，胸腔震動，笑聲低磁。

&ldo;等下再和它們一起洗個澡。&rdo;

&ldo;太不尊重小動物了。&rdo;宋拂之有點崩潰。

這次洗澡非常快，一半時間都在洗塑膠小鴨。

宋拂之把那些液體拭去，洗乾淨一隻還要說一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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