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獨秀撇了撇嘴,什麼都沒有再說,但眼神堪稱哀怨了。
謝慎辭點評:「你的眼神像在說,『你好沒用』。」
楚獨秀髮覺他極度敏銳,趕緊收起自己表情,輕輕地安撫:「並沒有,你想多了。」
「就是。」
她略感心虛,索性擺爛道:「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謝慎辭緊盯她片刻,不知在想些什麼,最後竟語出驚人:「你兇我——」
他的尾音居然還拖長調。
楚獨秀深感荒誕,愣道:「沒有吧,我兇麼?」
她長得就沒威懾力,還沒被人指責過兇!
尤其從雙方外表到身份來看,她都不具備呵斥謝總的資格,怎麼也不該被扣上這種鍋?
他重複道:「你兇我了——」
「???」
她好想跟謝總說,什麼表情包都用,只會害了他。
即便他現在面無表情,幻視的景象都是[小黑貓委屈jpg]。
楚獨秀只得起身,一本正經地鞠躬:「對不起,rry,すみません,米啊呢喲。」
x月x日,「臺瘋過境」脫口秀俱樂部,《單口喜劇王》節目籌備期,在校大學生楚獨秀就自身不當言論,導致善樂文化謝慎辭精神創傷一事,進行四國語言道歉。
第20章
◎維繫演員關係。◎
海城冬日透著陰冷,不同於燕城的乾燥,潮潤濕粘的空氣吹在臉上,有種輕微的刀割般痛楚。
高鐵車廂內溫度適宜,導致楚獨秀猝不及防。她剛剛推著行李箱下來,就猛然打一個噴嚏,趕忙哆嗦著穿好棉衣外套,竟感覺海城比燕城還冷。
怎麼回事?
明明燕城在零下,海城是零度以上。
車站內擁擠的人流湧動,耳畔都是喧譁的人聲,箱子滾輪碾過地面減震帶,發出咯噔咯噔的噪音。
大廳內,楚獨秀在出站口等待王娜梨,兩人是同一趟高鐵,但座位不在同一車廂,相約抵達海城下車後碰面。
片刻後,王娜梨拉著行李箱露面,她看到許久未見的楚獨秀,第一句就是噓寒問暖:「我靠,你不覺得冷嗎?」
「冷,都給我凍傻了。」楚獨秀手指都藏進袖口,隔著衣服握行李箱拉桿,「我還以為你東北人不怕冷呢。」
「東北人怎麼就不怕冷?企鵝也會怕冷啊!」王娜梨驚道,「溫帶的麥哲倫企鵝也不抗凍。」
楚獨秀:「所以你是溫帶的東北人?」
「不,溫不起來了,馬上就涼了。」
兩人在大廳內暖和一會兒,就抓緊時間離開,坐網約車前往酒店。
酒店由《單口喜劇王》節目組預訂,來自全國各地的100名選手齊聚海城,在此參加第一輪比賽,住滿了樓裡的好幾層。這裡靠近善樂單口喜劇俱樂部,旁邊就有一家劇場,專門用於講脫口秀,是第一季選手試段子的地方。
酒店房間是兩人一間,楚獨秀和王娜梨在前臺報到,便拉著行李箱辦理入住,一路看到無數參賽選手。其中有燕城的熟面孔,常來「臺瘋過境」的演員,也有完全沒見過的人,甚至說話都是閩南腔調。
看來節目組極具實力,聚集一大堆參賽演員,規模遠超第一季水平。
「有那麼多人嗎?」王娜梨愣神,「我有點緊張了。」
大堂內都是三三兩兩紮堆的演員,這兩天還不會立馬錄製,演員集合也需要點時間,酒店就成為眾人的社交場所,天南海北的愛好者們得以碰面。
「該不會全國演員都來了?」楚獨秀東張西望,「要是現在把酒店炸了,我們行業是不是會完蛋?」
王娜梨:「你的想法很危險,總感覺這回見你,比上次黑暗不少。」
「理解一下,剛考完公,都考麻了,只想毀滅世界。」
楚獨秀來之前,參加了一場考試,情況感覺挺慘烈,目前還沒出成績。好在她早知道那場競爭極大,也沒有抱特別大的希望,關鍵是下學期文城等地的報考。
她給姐姐傳送訊息,還收到對方的安慰。
楚雙優應該猜到內卷程度,知道燕城那場高手如雲,勸妹妹將第一回 考試當練手,把心思主要放在節目和文城考編。
王娜梨神情微妙:「……已經黑化到要毀滅世界?」
楚獨秀:「那我陽光開朗一點,想要張開雙臂,歡迎小行星來地球。」
「?」
兩人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