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以前沒有料到,自己想擁有親密關係,但情愫萌芽後就在思量,有關她、有關她和他、有關她和他的身邊人,不想魯莽冒失地摧毀一切,知道她珍惜善樂的人際關係,所以更要小心斟酌,等她站穩腳跟再說。
她現在已經能獨當一面,實力足夠抵擋外界質疑,不僅僅是「善樂的簽約演員」,而靠「楚獨秀」三個字就享有聲名,跟曾經的程俊華一樣,遠超其他脫口秀演員。
他才敢將潛藏心底的話說出口。
「不行,還是太冒險了,要是這種情況,鬧掰會很難看。」商良搖頭道,「你們要是離婚,股份都不一定能切割乾淨,更不用說,以她現有的影響力,真跟善樂決裂以後,對公司傷害有多大。」
這不亞於總決賽事件,又掀起新的驚濤駭浪。
謝慎辭眨眼道:「所以你也覺得我和她會結婚?」
「……」
商良不怒反笑:「大哥,我的重點是這個嗎?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商良憤憤地開啟後備箱,將自己的行李放進去,坐進車裡才冷靜下來,恢復往日的一絲不苟。
車門輕聲撞上,商良坐在後排,問道:「你們已經在談了?」
謝慎辭啟動車輛,握著方向盤道:「還沒有正式表白。」
「哦,那沒事了,其實沒那麼大壓力。」商良原本身體緊繃,聞言瞬間放鬆下來,緩緩地靠著椅背,悠然道,「她也不一定會答應你,沒準就是你自己的錯覺。」
謝慎辭辯駁:「不可能,我們知道彼此想法……」
「那你們怎麼還沒在一起?」商良補刀道,「說不定她就把你當好朋友,不對,當好人。」
「……」
謝慎辭懷疑商良被逼瘋,現在就黑化來報復自己。他反問道:「你在用激將法麼?」
「我是客觀分析,距離產生美,你們現在聊得挺好,她跟你一深入接觸,沒準發現你又沒責任感又愛甩鍋,慢慢就退回朋友狀態了。」
商良聳肩:「主要對你不熟悉,談完發現你無聊,說不定就會分了,你也不要太自信。」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商良覺得,有必要給朋友打好預防針,畢竟對方沒有談過戀愛,鬼知道實踐是什麼水平,人家能不能忍他還不一定。
謝慎辭質疑:「我什麼時候沒責任感?」
商良一針見血地指出:「那你是不否認甩鍋了。」
「這是公司經營的戰略。」
「什麼戰略?我怎麼沒學過?」
謝慎辭淡然道:「無為而治,各司其職。」
只要事情能辦好,何必彰視訊記憶體在感,他又不是官迷。
商良語噎:「……」
數秒後,他冷不丁道:「其實有些事也不難處理。」
「比如呢?」
「比如你們離婚時,你可以淨身出戶,那就對我們公司沒影響。」商良理性地建議,「反正我司無為而治、各司其職。」
謝慎辭:「?」
數日後,楚獨秀等人離開燕城,又輾轉各地,繼續著巡演,所到之處熱火朝天。
善樂文化靠培訓營吸納不少新鮮演員,藉此機會,又在其他地方加訓了兩個班級,線下演出及培訓營的口碑都很不錯。
由於公司位置限制,善樂順勢扶持不少俱樂部,跟外地劇場建立起聯絡。國內的單口喜劇圈本就分散發展,在燕城、海城及南城都有各自圈層,現在善樂凝聚多方力量,靠第二季節目殺出重圍,才讓大眾關注起散落的碎片。
這些當地的俱樂部及公司不夠有名,但不代表一無是處,就像聶峰等人沒簽約善樂,返回燕城經營俱樂部一樣。有些演員上過節目,卻沒留在海城發展,回到老家搞單口喜劇。
他們不是善樂的員工,但也跟善樂保持聯絡,偶爾會共同表演、交流經營,緩慢地在當地培植單口喜劇生態。
儘管小公司有機率成為大公司,未來跟善樂文化產生競爭,但謝慎辭等人目前顯露友好態度,只因有一頭更難纏的瘋狗攔路,競爭對手可以是人,最好不要是咬人狗。
外地劇場門口,楚獨秀等人表演結束,打算回酒店休息一會兒,卻在路邊看到巨大廣告牌。
招牌上赫然是《最強逗樂王》的炫彩文字,乍一看動感十足、激情四溢,豪華的明星嘉賓陣容,無處不在的地面推廣,還未開播就瘋狂造勢。
盧毅深知新節目不如《單口喜劇王》影響力廣,直接動用人脈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