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眼神交匯成河,時間緩緩流淌而過,又好像凝固不動。
半晌,沈識律薄唇輕啟,音色沉緩:「小魚,來讀我的研究生。」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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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消防員先生的二三事》
轟騷消防中隊長x呆萌燒傷科醫生
深夜,某工廠突發火災。消防員高燃為救火受重傷,緊急入院。
醫師林爾善反應迅速,消毒、麻醉、清創、縫合,一套動作精湛嫻熟,穩定了患者傷情,人人稱道。
可誰也不知道,夜靜無人時,林爾善獨自站在監護室外,看著病床上昏睡的人,肩膀一抽一抽,眼淚啪嗒啪嗒:
「你是人民的英雄……不應該受這樣的苦!我一定……一定會努力治好你的!」
小醫生太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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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隊中隊長高燃,五官周正,線條剛硬,昂藏七尺,一身血性。
人間消防員,芳心縱火犯。
可突然有一天,輕傷不下火線的高隊長不知吃了什麼藥,有事沒事往燒傷科跑:
「林醫生,我炒菜被熱油濺到、手背燙傷了!」
林爾善捧著他的大手,給那紅豆似的水皰細細上藥:「抹點燙傷膏就好啦」
「林醫生,我喝熱水沒留神、把嘴唇燙腫了!」
「……」林爾善盯著他紅潤的嘴唇,無奈給他倒杯冰水,「沒事多喝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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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陣子,高燃好久沒來。
林爾善不放心,上門慰問,正好撞見他赤裸上身,寬厚的脊背遍佈新舊傷痕,手腳笨拙自己上藥。
林爾善眼眶通紅,咬著下唇,當場爆哭:「為什麼不來找我!」
高燃心軟得不行,一把將人圈進懷裡,胸膛堅實,心跳有力:「我想見你,不想見你哭。」
第23章 鯨落海底
餘想心裡那根弦「崩」地斷裂,腦海中一片空白。
下一秒,銳利的刺痛自腳踝出傳來,「咯」的一聲,腕骨在沈識律手中復位。整個過程極快,雖然很疼,但是痛覺落在大腦的不應期,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
「好些了沒有?」沈識律目光關切。
「呃……」餘想還是如在夢中、飄飄忽忽,嘗試活動一下腳腕,竟靈活自如、恢復如初,「好像不疼了!好多了……」
餘想頓時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歡欣鼓舞地轉動著腳腕:「謝謝沈教授!」
「小魚客氣了。」沈識律淡笑道,「剛才也是的,喊你也不答應。要注意安全,不要傷到自己才好啊。」
「唔,我知道了!」餘想動作一頓,這才發現,沈識律還維持著半跪的姿勢。
也就是說,他剛才一直在沈教授面前旋轉腳丫子……
「沈教授對不起!」餘想霎時臉紅透,立刻把自己埋進沙發裡縮成一個球。
「沒關係。」他看不見的地方,沈識律彎起眉眼笑了笑,站起身來,坐在餘想身邊,「戒指,找到了嗎?」
「哦對了!」餘想如夢初醒,舉起懷裡的水晶球,像是證明什麼一樣,信誓旦旦地說,「所有水晶球,我找了一個遍,只剩這一個了,一定在裡面的!」
「嗯。」沈識律認真注視著他的動作。
誰料開啟水晶球,裡面空空如也。
餘想心涼了,下意識望向沈識律,濕漉漉的眼神無助,彷彿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
沈識律微微一怔,隨即收斂了神色:「小魚,我向你發誓,我從沒動過這盞吊燈,也從沒見過什麼祖母綠戒指。」
「我知道!沈教授,我不是懷疑您!」餘想連忙辯解,嗓音因為慌亂微微顫抖,「是這樣的,我父親之前是因為腦出血住的院,醫生說會有些中樞神經損傷的症狀,像是譫妄、失憶一類的症狀。」
沈識律認真聽著:「所以?」
餘想沮喪地低下頭:「所以,爸爸可能是後來把戒指放在了別處,自己也記不得了……」
「原來如此……」沈識律沉思道,「也就是說,現在沒人知道戒指藏在哪裡?」
「是這樣的。」餘想懊惱地抓抓頭髮,忽然間靈光一現,「我爸之前的東西,我都收拾到儲物間裡了。現在只能去那裡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
說罷,激動得想站起來,忽然膝蓋被沈識律按住:「等一下。」
餘想的那條腿頓時沒了力氣:「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