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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鬱症?

阮之之歪著頭簡直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他,像時硯這種人,經濟條件優越,一張臉長得這麼天怒人怨,又在國內首屈一指的院校裡最熱門的專業當大學教授。這種平均每年都要幫國家把人均gdp拉高好幾個點的人,竟然會得抑鬱症?

如果她相信就是傻子。

顯然周圍的女生們跟她都是一個想法,不過還沒等嚴蕊開口追問,陳嘉言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提著一箱啤酒的侍應生。

看這個架勢,顯然是要不醉不歸。

他走過來在時硯身邊坐下,又讓侍應生把那一箱啤酒都放在桌子上,幾個女孩子瞬間就苦了臉。

陳嘉言看到大家這個反應,立刻開口解釋道:「別怕別怕,這些酒可不是為你們這些小姑娘準備的,阿硯一個人就可以全部喝光了。」他一邊說一邊伸手頂了頂時硯的手臂,語氣無比認真,「不是我開玩笑,這傢伙酒量好得驚人,反正我跟他一塊玩了這麼久,從來沒見他喝醉過。」

因為酒吧裡溫度很高,阮之之抬眼,恰好看到時硯伸手挽了挽黑色毛衣的袖口,就是這個微小的動作,不經意間露出了他左臂上的一個紋身。

不是圖案,而是一串字元。

因為阮之之大學時的輔修專業是法語,所以現下她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一串法文單詞。

l&039;aour est patience。

翻譯成中文的話,是聖經中的一句名言——愛是恆久忍耐。

原話出自《聖經·新約》,阮之之曾經還抄錄過最後一句: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時硯竟然會看聖經?

憑她的直覺來看,這種男人應該沒有信仰,只信自己才對。

不過很久之後她才知道,這個男人連自己都不信,只相信她。

☆、6c2·斑馬斑馬

等到酒桌上大家玩起遊戲來的時候,阮之之才開始在心裡後悔為什麼之前不回酒店早點睡覺。

就他們現在玩的這個叫「十點半」的遊戲,她已經連輸三把了,每輸一局就要罰酒一杯。阮之之現在看著酒杯裡那滿得快要溢位來的液體,覺得自己再多看一眼都會吐出來,更別提是把這滿滿一杯酒喝下去。

陳嘉言顯然是一個party kg,這會兒完全玩嗨了,正在不停地催促:「之之,快點快點,要遵守遊戲規則啊,逃酒肯定是不允許的。」

阮之之無奈,閉了閉眼,只好非常英勇地拿起桌上的酒杯。下一秒,還沒舉起來就被對面的男人突然奪走,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阮之之從開局到現在喝了不少,現在整個腦袋亂糟糟的,已經有點兒分不清東南西北。她晃了晃腦袋盯著對面的男人看了好長時間,才看出來把她這杯酒喝掉的人居然是時硯。

所有的人都驚訝地看著他,陳嘉言愣了一下,有點疑惑地問:「阿硯,你這是在替她罰酒?」

「不是。」時硯把手裡空空的酒杯放下,「我口渴。」

陳嘉言:「……」

嚴蕊:「……」

他說完,不管在場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抬了抬眼皮望向阮之之,漆黑的眼睛裡還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可下一秒說出來的話卻讓阮之之瞬間就清醒了一大半。

「你今天晚上的酒,我都替了。」

酒吧裡的燈光閃爍迷離,映在他臉上一閃一閃,明明滅滅,好看極了。

阮之之花了將近十秒鐘的時間才消化掉他話裡的意思,明明是想要拒絕的,然而考慮到自己萬一醉得太厲害可能連回都回不去,話到嘴邊還是硬生生地變成了一句「謝謝」。

對方挑挑眉,順勢回答:「不用謝,只要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就好。」

其實阮之之生平最討厭欠別人人情,不過她抬頭看了一眼桌上接近十瓶的啤酒,慎重考慮了一下,還是覺得這個人情非欠不可。

說來說去,都怪自己酒量不好。

時硯果然沒有食言,一整個晚上,阮之之所有該喝的酒,他全部爽快的喝完了。爽快到陳嘉言看他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探究,爽快到阮之之隔著兩個人都能感覺到嚴蕊對自己滿滿的敵意。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出門之前忘了看黃曆,總之今天晚上各種遊戲裡最大的輸家就是她,最後桌上的酒幾乎三分之二都是時硯喝掉的。

陳嘉言買來的一箱啤酒終於全部喝完,阮之之心裡也終於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