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周勤奮十分無奈的說。
看完房子出來,鍾德興和司機方雷鳴在回酒店的路上,呂朝曼的電話打了進來。
呂朝曼昨天找過鍾德興,卻沒有和鍾德興交換手機號碼。
看到手機螢幕上閃爍的是陌生號碼,鍾德興遲疑了一下,才按下接聽鍵。
當話筒裡傳出呂朝曼的聲音,鍾德興一下子就認出。
“呂主任,你有什麼事嗎?”鍾德興不冷不熱的問道。
“鍾書記,您在哪兒呢?”呂朝曼沒有回答鍾德興的問題,反過來問道。
“我在回酒店的路上!”鍾德興如實相告。
“難怪呢!”呂朝曼說。“難怪我去酒店找不到你!”
鍾德興一聽,頓時不由的就愣住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
“也沒什麼事兒!”呂朝曼說。“昨天,您不是要我拿出解決政務中心問題的具體舉措和辦法嗎?我回去之後,跟政務中心的幾個領導開會,討論出了一些具體的措施和辦法,想給您看看!”
“好吧!你在酒店等我!”鍾德興說。
和司機回到入住的酒店,鍾德興並沒有立馬乘坐電梯到客房,而是在酒店辦理更換房間的手續,換到六樓的一個房間。
“鍾書記,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您要換房間?”乘坐電梯上樓的時候,司機方雷鳴不解的問道。
鍾德興輕輕嘆息了一聲說。“我這是沒辦法呀!我入住的房間,市委市政府很多領導幹部都已經知道。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接下來會有很多領導幹部來這裡找我,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只好更換房間!”
“原來如此!”方雷鳴這才恍然大悟過來。
鍾德興原先入住的房間在七樓,但是,他和張雷明並沒有乘坐電梯上七樓,而是上到二樓。
二樓有一家咖啡廳。
從電梯出來,鍾德興讓方雷鳴到七樓,幫他把行李搬到六樓,他自己則撥通了呂朝曼的電話。
“鍾書記,您回到哪兒了?”電話接通,呂朝曼問道。
“老規矩,你到二樓的咖啡廳來吧,我在這裡等你!”鍾德興說。
呂朝曼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為什麼?
為什麼鍾德興不願意在酒店客房見她?
他刻意在咖啡廳包間和她見面,是不是提防她?
他是不是已經猜測到她想要對他做什麼?
就算他猜測到,他也不至於這麼提防她吧?
她一柔弱女子,能對他做出什麼?
再說了,她以前讀書的時候可是系花,多少男人排隊追求她呢。她在鍾德興心中就這麼不堪?
心裡難過,呂朝曼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然而,等她想說什麼的時候,話筒裡已經傳出了忙音。
呂朝曼收好手機來到咖啡廳包間,鍾德興已經等候在包間,他微微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什麼。
看到呂朝曼進來,他濃黑的眉毛頓時舒展開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呂主任你來了?坐!”鍾德興朝對面的椅子挪挪嘴。
身穿白色連體裙的呂朝曼緩步走過去,雙手挽起裙襬,大大方方的在鍾德興對面坐下。
“呂主任,怎麼說?”鍾德興問道。
“鍾書記,我剛才可是在您房間等您的?您幹嘛讓我到這兒來?”呂朝曼沒有回答鍾德興的問題,而是微笑的反問道。
“房間裡不好談事情,難道你不覺得嗎?而且,我這人有個習慣,我習慣一邊喝茶或者喝咖啡,跟別人談事情特別來勁。”鍾德興說。
“這是你的藉口吧?”呂朝曼挑了一下眉毛,很大膽的說。“你是怕單獨和我在房間裡相處,對吧?”
呂朝曼來找鍾德興之前,刻意打扮了一番,長長的秀髮裹著一張白嫩細滑的臉。小巧的嘴巴塗上淡淡的口紅,看上去特別精緻迷人。
呂朝曼捫心自問,就算她談不上傾國傾城,她往人群中一站,絕對是非常顯眼的存在。
她想不通,鍾德興為什麼刻意跟她保持距離?
難道她對他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或者,鍾德興的心理有問題?
“不是藉口!我說的都是真話!”鍾德興很誠懇的說。
“好吧!你是市委書記,我怎麼能跟你計較這個問題?”呂朝曼有點幽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