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一覺醒來禪院芸首先感覺到身體的疼痛,無法治癒的傷。
就像數百臺車在她身上碾過一樣。
動根手指已經是極限,連眼睛都快要睜不開。
想起從昨天下午到深夜的瘋狂,她好似有些懊惱。
有人沾染了聖女,會遭受法力的桎梏嗎?會不會回不到巔峰期?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腦袋昏昏沉沉,肚子也昏昏沉沉。
一條胳膊搭在腰間,兩人除了遮羞的被褥一絲不苟。
啊,想死。
會不會被天后責罰,天帝辱罵?
咕嚕嚕——
肚子不合時宜叫了起來。
好餓啊...
禪院芸正欲起身,但動彈不了一點,她放棄了。
睡覺吧,夢裡什麼都有。
感受到手臂上時而微涼又時而微熱的氣息,禪院芸實在睡不著。
迷糊了一會,她陡然清醒。
這點小傷算什麼?如果全身粉碎性骨折她還能爬,現在卻要留連在男人的被窩裡貪戀這一絲溫存。
看了身側男人一眼,而五條悟像是心有所感,睜開了朦朧的眼睛。
禪院芸頓時有了火氣,支著胳膊起身。
疲累緩過勁,剩下滿肚子怨言。
但她剛起身沒多久,卻又被五條悟撈著躺了下去。
“再睡會,芸。”
聲音中透出慵懶隨性,很是撩人。
禪院芸沒功夫欣賞,使出渾身解數扒拉開環住腰間的手臂。
瞪了五條悟一眼,她卷著兩人身上被子下了床。
這下好了,五條悟是真的一絲不苟。
但是他臉皮厚,不會有害羞的情緒,反倒是一隻手撐著頭,饒有興趣看著在滿地狼藉中找衣服的她。
她裹著被子欲要開門,但忽地停下了手上動作。
身後穿衣聲窸窸窣窣,門外更是腳步聲連連。
禪院芸立馬警覺起來。
門外的應該不是僕從,而是位分比較高的老人。
這些老人大可能是在五條家經驗豐富,武力高強,位分至上,能夠勸說五條悟的人。
五條悟是家主,而他本身就不服管教。
身後窸窸窣窣聲音停下,五條悟穿好了衣服。
他從背後抱住了禪院芸,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隔著被子,禪院芸只能看見五條悟下顎線。
他目視前方,彷彿看的不是一扇門,而是走來走去的人群,車水馬龍的街道。
“外面是長老們,芸就這個樣子出去嗎?”
她的沉默給了五條悟答案。
“怎麼辦呢?我們偷情被發現了。”
禪院芸渾身緊繃,腦內正在瘋狂運轉著。
“你……不是有未婚妻嗎?”
昨天,問題被五條悟反客為主的熱情吞噬,竟是沒有回答她。
似是嘆息,五條悟握住禪院芸放在門把的手,輕輕抬起,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沒關係,我都會讓你慢慢想起來。我的——未婚妻。”
質問的眼神落下,她眼神渙散,後頸一疼,昏倒在五條悟懷裡。
再次睜開眼,還躺在床上,並不是古樸的裝修。
“夏油大人,她醒了!”
尖叫聲,熟悉但抗拒。
察覺到禪院芸動作,夏油菜菜子又是一聲尖叫。
尖叫聲劃破長夜,身邊也逐漸熱鬧起來。
夏油傑柔和的眉眼映入眼簾,帶著不易探究的情緒。
“芸,你醒了。”
禪院芸摸著後脖頸坐起身,察覺到身上穿了衣服。
“我怎麼回來的?”
夏油傑本就複雜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
“是悟他送你回來的,還帶著心安。”
禪院芸愣了一下,沒料到夏油傑知道心安的名字,便追問道。
“那心安現在在哪?”
夏油傑眼神中多了兩分同情,語氣中更加猶豫。
“她跟悟走了。”
小兔崽子,看她找到她後怎麼收拾她。
竟然跟不認識的男人跑了。
“夏油傑,我需要跟你談談。”
這個夏油傑顯然跟五條悟很熟,不過為什麼兩人最終成為了敵對關係?
不,五條悟來了,但沒有將夏油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