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一閃,禪院芸想到了原因。
那噗呲一聲,是放氣的聲音。儘管立馬撞開玻璃,但還是在面板和衣服上沾染了些。
先前車裡的味道是早就佈置好的,後面是以防萬一。
那絕對不是迷藥,那東西並非簡單。
來歷,作用等等,都很致命。
不過再毒的藥也毒不死禪院芸,因為天后那裡毒藥更多。
以毒攻毒,屆時她就算只撐一個小時也死不了。
可……
禪院芸身形搖搖欲墜,眼皮更是昏沉。
“把她抬走。”
禪院直哉招了招手,示意讓幾個咒術師抬上快要神志不清的禪院芸跟著他走。
他們觸碰到禪院芸的瞬間,禪院芸渾濁的眼神中恢復了一絲清明,召喚劍鞘就要戰鬥。
已經轉過身的禪院直哉扭頭,看著那把璀璨奪目,讓人移不開眼睛的劍,貪婪之姿更是毫不掩飾。
他抬手施下命令的同時,那老管家藏在寬大衣袖裡的手緊了緊。
“幹嘛呢?小橘子想對我未婚妻圖謀不軌?”
一隻大手攀上禪院芸肩膀,禪院芸掙扎了一下,便放下抵抗抬頭望人。
男人一頭銀白短髮柔順地搭在眼前,禪院芸看不清他的長相。
嘴角那浪蕩的笑容和自己記憶中那個男人一樣,不過多了分成熟,少了分輕易能夠看透內心的情緒波動。
男人很像那少年,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
她要探尋這個男人的秘密,環住他的腰不撒手。
跑了怎麼辦?
思索著,臉上並沒什麼表情,實則腦子已經炸開了花,一團亂,就像喝了假酒。
這麼想的她,以至於忘記了五條悟對她的稱謂。
——未婚妻
禪院直哉蹙了蹙眉,只能說,哈哈哈,踢上五條悟,算是踢到鐵板啦~
“走。”
他帶著一眾人憤憤離場,五條悟竟是沒有預料到的沒有阻攔,尋找樂子。
也對,那可是禪院家特製的藥呢,反倒便宜了五條悟。
不過兩人都很反常。
先是禪院芸的掙扎,後是他們沒有結婚的怪異。
正常幼馴染早在剛成年那會就領證了,這兩人真是怪異。
哦,不。
這倆不是正常人。
兩人不成婚禪院直哉只當這是兩人的小癖好,至於為什麼知道...
因為五條家沒有舉辦婚禮。
如果兩人結婚,那五條家必定會大張旗鼓邀請咒術界家族和有著強大勢力的咒術師。
沒有吱聲,那就是還在未婚夫妻狀態。
當然,這個問題不用思考。
算了,既然計謀不得成是有原因的,所以他要找出那個原因。
——
五條悟雖然知道禪院芸不對勁,可面板的灼燒感還是讓他怔愣了片刻,以至於在擔憂的情緒下沒有更好地處理這件事情。
如果換做平常他一定會冷靜,可禪院芸又是跟他久別重逢,他...
當務之急是把禪院芸送到五條家,喊來家入硝子檢視病情。
在五條悟眼裡家入硝子就是個醫生,全能的醫生。肯定的,在五條悟眼裡比五條家醫生看診效果更好。
兩人剛瞬移到五條家少主府,禪院芸就迫不及待睜開眼睛到處摸索。
很熱。
身上一股無名火在燃燒,甚至要把衣服都燒著。
她邊走邊脫,可只是脫了鞋襪和外套。
天后制定的聖女準則,不能失了聖女該有的風度。
在屋裡摸索了一陣子,禪院芸仍舊找不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跌坐在地面,哪知這地面也是熱的。
為什麼有地暖!
她拉開推拉門,腳踩榻榻米。
門外就像春季般,暖暖的陽光照射在她身上,她一點也不喜歡。
無心觀看蝴蝶翻飛,蜜蜂採蜜的場景,禪院芸作勢要走出這座少主府。
因為結界石的存在,少主府依舊是適宜的溫度。
雖然這結界石價值不少錢,但是好煩。
一絲絲煙霧好像從心底裡破翼而出,她好似多了一種情緒,寫在臉上的憤怒。
喜怒哀樂悲恐驚。
七種情緒中的怒衝破了封印。
一片空白中,如若一件事情達到了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