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目光灼灼,而禪院芸通通視若無睹。
“我想,是念及舊情的份上。 ”
夏油傑呆呆站在原地,不知在思索著什麼。禪院芸已經出門好一會,夏油傑仍站在原地不動。
如果念及舊情的話五條悟應該也會參與進來,倒不如說這是五條悟演繹的一場戲。
他可能早就猜想到他下一步動作,只不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狗卷家末裔和夜蛾正道的熊貓五條悟送來,為的不是來送死,而是激發出乙骨憂太的鬥志。
他癱坐在旁邊椅子上,不知道下一步動作該怎麼辦。
難道他要帶著他的家人們四處奔波,居無定所嗎?
禪院芸覺得自己應該和某個女人很像,或者,自己就是那個女人。
很多人見到她的反應都一樣。
驚喜的,難以捕捉的情緒都被她盡收眼底。
她的記憶好像缺失了一部分,是憑著直覺。
以前只覺得那幾十天很平常,沒什麼好回憶。現在覺得另有蹊蹺,很是詭異。
說不定是天后跟天帝在背後從中作梗,這段記憶對應著下界時間。
四十多天,這些記憶一直是虛構的,若隱若現,似夢非夢。
夏油傑被她矇騙過去,現在的她要供著幾人吃穿住行。
真是麻煩。
不過前提是她要把心安接來對門住。
房子是幾天前買的,傢俱裝修到了一半。
看著手機上訊息,她很無奈。
短訊被陌生號碼發來,是一張照片。
圖片中,心安和禪院芸見過的海膽頭少年同坐一輛車,而心安身上滿身塵土,髒兮兮。
她好像是睡著了,倚靠在海膽頭少年肩膀上。海膽頭少年耳尖泛紅,好像在害羞,頭看向車外景色。
多麼溫馨,多麼曖昧的一幅真實畫作,但在禪院芸眼裡就是挑釁。
他什麼都沒說,卻又像是什麼都說了般。
不用猜,這個人應該是五條悟才對。
五條悟就像是綁架了心安,逼著禪院芸前往五條家解救她。
好好好,現在已經搭上車子了。
坐在後座,禪院芸聞見了一股奇異的香味。
“什麼味?”
很噁心,讓人頭暈。
前面司機師傅戴著口罩,露出一雙賊眉鼠眼的眼睛。
兩人中間被亞克力隔板擋住,禪院芸一時間不知道是先跳車放他走還是揍他一頓跳車。
司機沒有說話,禪院芸亦是沒有動作。
小轎車已經偏離了繁華的大城市,行駛在路況顛簸的山林中。
“去哪?”
前面司機似乎覺得禪院芸已經快要昏迷,在禪院芸視線中他又按下了一道開關。
噴氣的聲音在耳邊迴盪,禪院芸立馬用手肘撞開玻璃通風。
車子玻璃似乎是防彈的,連撞數十下直到手肘骨頭連線處流出血液才撞開了這看似脆弱不堪的玻璃。
整塊窗戶玻璃連同碎渣都被禪院芸清理乾淨,雙手攀著車頂,手臂發力跳了出來。
下界這些居心不軌的人真是多。
然而伴隨著禪院芸跳下車,那輛被他捅破窗戶的車也停了下來。
司機似乎不怕禪院芸同歸於盡,掏出一把刀步步緊逼,手上咒力源源不斷。
破案了,是咒術界的人。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不過都是些陰謀罷了。
她正要動身反抗,但叢林中突然竄出身穿劍道服的劍士,腰間都彆著一把長刀。
密密麻麻的人站在樹杈上,多雙眼睛盯著她,禪院芸逃不出這個包圍圈。
早知道就應該在鄉間小路上跳車逃離,而不是為了不引人注目讓這司機行駛到山林中。
不,應該說是咒術師。
這座山在京都範圍內,同樣是在邊緣地帶。
和五條家那座山離的很近,卻又好似隔著一道屏障般。兩座山都寂靜無聲,甚至看不清對面山林。
倒黴。
“芸小姐,請隨奴來。”
一位兩鬢斑白的老人一頭銀髮紮成馬尾,臉頰滿是皺紋卻抵擋不了他年輕時的微風。
就像一位道袍老人,仙風道骨在他身上展現。
年輕時一定是某勢力的一員大將。
他似乎是管家,所有人見到他後眼中都有著一種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