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暈,便有了實感。
我躺在床上渾身僵硬,雖然身體還是自己的,但動作也僅限於看天花板和動動手指。
好絕望……
回來了,但好像只是做了一場夢。我有上一世,上上一世,上上上一世的記憶,在天界遊歷幾個小時還是不太真實。
沒有去什麼刻骨銘心的地方,也沒有做記憶深刻的事情。
我躺在床上,悠悠嘆氣。
旁邊正在看守,打瞌睡的僕人猛然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緩緩回頭,看著已然睜眼的禪院芸,眼底的激動溢於言表。隨後找回自己的聲音,大聲朝著外面喊道。
“禪院小姐醒了!來人!”
這麼個邀功的機會,不大喊一聲誰知道是她發現的?
嗓音有點尖銳,刺的我耳膜疼。
“我也知道我醒了,所以你不用喊的那麼大聲。”
僕人見禪院芸的嘴唇動了,她更激動。
“禪院小姐恢復意識了!快來人稟報家主和神子大人!”
這僕人...未免太興奮了。
“你過來扶一下我,我起不來。”
那個僕人如夢初醒,連忙踏著小碎步跑來。
禪院芸被這個僕人花好大力氣扶起,長老們趕來,一臉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有欣喜。
畢竟是他們以前精心培養過禪院芸,那時候她的地位比五條悟只差一點。況且這反轉術式沒死,五條悟雖不用治療了,但五條家很多人也需要!
而且五條悟那倔強只認定禪院芸一個的樣子,真是讓他們怕了。
因此還召開了會議,內容是。
「六眼神子只認反轉術式,正室一脈斷絕傳承怎麼辦?」
商討了半天,九個小老頭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強逼著不可能,下藥更不可能。讓植物人懷孕?這件下流的事五條家不做,免得被另外兩家烙下話根。
在五條家地位不輕不重的五長老滿臉堆笑,上前詢問。
“芸,你的身體可還有異樣?”
別到時候整個不孕不育或者早死的結局,前者家主和長老們會瘋,後者五條悟會瘋。
(順帶一提,五條家主已經帶著他老婆環遊世界了)
“除了在床上躺久了身體有些僵硬,沒有什麼感覺。”
說完這一句話,禪院芸突然愣住。
“長老們,現在是什麼時間段?吾……我又昏迷了多久?”
其中位份最小的九長老看眼色行事。
“芸啊,現在已經過了快五個月,立冬了。”
她嘴裡喃喃道。
“這樣啊。”
說罷便看向窗外。
已經一月,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間段。外面還在飄雪,看不清建築原本的樣貌。
其他長老見禪院芸這副姿態,以為她是想起五條悟了,一個個接著嘆氣。
大長老開口道。
“芸,你先休息吧,身體有什麼情況告訴我們。”
他招招手,帶著長老們走了。
其中一個看著禪院芸從小長到大的膳食僕人道。
“小姐餓了吧,奴這就去端一碗粥來。”
禪院芸感受著空空的胃,點頭。
“嗯。”
看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啊。加上幻境裡扭曲的時間,這五個月一過一個不吱聲。
我感受著體內的咒力流動,總算有了點實感。
禪院芸掀開蓋在腿上的被褥,赤著腳出了房門。身後的幾個僕人在用無效的方法阻攔。
“禪院小姐,不要出去呀。”
“禪院小姐,讓我給您穿個衣服!”
“小姐,外面可是零下!”
到了外面,我依然感覺不到溫度。雪女居住的山洞可比這裡冷多了。
一道聲音在一堆嘰嘰喳喳中顯得格格不入。是男性的聲音。
“禪院小姐,長老們的傳信鴿已經去了高專的那一片山林,片刻後神子大人就會趕來。”
是長老們特意派來通報的僕人?
“風雪這麼大,信鴿何時能抵達?”
面對問題,這個僕人屬實怔了一下。
“可能...可能會費些時間。”
不怪長老們,五條家本就封建,只有五條悟和自己有手機這種科技產品。而且那信鴿真是遭罪了。
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