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他心情有點低落,心口悶悶的。
雖然知道這是和喜歡的人分別的感覺,但有一道屏障在隔著他們。一道透明的屏障,一道不可跨越的屏障。
感受到聖女的傷感,心安轉移話題。
“姐姐,你第三世的情緣還沒斷,那個男人天天看著你的肉體。”
說完,心安碰了碰聖女手上不知何時出現的戒指。
“摘下它,姐姐在那一世肉體就會停止心跳,也會和那個男人斷絕關係。”
心安想到姐姐親那個男人的畫面,用力的捶了一下床。
“真是可惡!他竟然讓姐姐喝醉酒後親他,不可饒恕!”
見此,禪院芸的嘴唇在心安的臉頰上蹭了一下。
“平了嗎?”
心安剛想點頭,但頭轉了個彎,又搖搖頭。
“沒有!你明明讓那個……唔!”
禪院芸眼疾手快捂住心安的嘴。
她和五條悟的事情,被心安知道還能接受,如果被天帝天后知道,也差不多能接受。但這些女傭可是傳八卦的好手,可不能跟她們說。
禪院芸揮揮手。
“你們先下去吧,我和心安要有點空間。”
一個女傭猶猶豫豫開口。
“那個...聖女殿下。我們是奉天后的命來給您梳妝打扮,一個小時後就要去前宮用膳。”
禪院芸嘴角抽了抽。
什麼東西,古代式現代?這話……一言難盡。
“我知道了,一個小時後我自己會去去前廳。”
“可...”
女傭還在擔心聖女自己不會梳妝。
“可什麼?我又不是不會自己穿衣服。”
九個女傭退下,那個給禪院芸眼睛上系布條的女傭上前,把禪院芸脖子上的一圈絲絨布條解開,彎腰,雙手奉上。
禪院芸拿過,這女傭也退下了。
因為自己出生就是金色的眼睛,被認為這是福澤的象徵,所以有很多人照顧和呵護自己...
我不怎麼喜歡暴露眼睛的瞳色,所以每次都要繫上一條布。有人質疑,自己就要解下布條。
為了方便,每次布條都鬆鬆垮垮。
“姐姐,你要看看那個男人嗎?”
禪院芸猶豫一下,頷首。
“好。”
心安跳出禪院芸的懷抱,坐到床邊,手指向前方。
“你看。”
面前出現了投影似的東西,投影了五條悟每天看禪院芸的次數,每次只是看著禪院芸枯坐一宿。
她的眼眶有點酸澀。
畫面一轉,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在他的臉上。他上前拉開窗簾,然後瞬移消失不見。
來到高專,他獨自一人時總是萎靡不振,但在有人時又恢復到那個‘爛人’。
強迫自己微笑,禪院芸真害怕五條悟會和經歷了兩世悲劇後患上情感障礙的她一樣。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禪院芸腦海裡閃過,但只有一瞬間就被她掐滅了。
這一瞬的想法,在她的心裡生長出了嫩芽。
除非連根拔起,不可能阻擋它成長軌跡。
“好了心安,我不用看了。”
如果繼續看,她可能會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心安的手指放下。
整個房間散開沉默的悲傷。
心安以前很聽話,不會哭,聖女自然不用安慰。但現在心安不知道怎麼安慰姐姐。
它只是知道高興時一個人會摸摸另一個人的頭,然後就是非常高興時的親親。
以前的聖女不會有傷感的情緒,是一顆溫暖的太陽散發光芒,即便是面對心安她也不會累。她好像永遠都不會累,像一個永動機。
“姐姐,不哭。”
不知道為什麼,心安已經安慰了禪院芸,但她乾澀的眼眶被滾燙的淚水淚水席捲。
終是一個心理年齡十五歲的少女,捂著臉開始小聲嗚咽。
淚水好像是自己人生中第三次流。
第一次是被帶離父母身邊,成為了聖女。
第二次是五條悟的死亡。
第三次的眼淚好不值錢。
心安連忙上床,學著天后安慰它時,有一下沒一下用自己的小手拍著禪院芸的背。
她被小孩安慰,好丟臉。
禪院芸胡亂抹抹臉,撐起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