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的封后大典順利進行,武家夫婦的身份再次得到提升,原本的清平伯變成清平侯,武夫人從二品誥命變成從一品誥命,二老的精神氣都變得不一樣,安然養老。
李治不明白父皇為何非要冊立琳琅為皇后,心裡很彆扭,但對於美人的欣賞從未有所改變。
如今蘭妃疑似摻和謀害皇子之事被關禁閉,珍妃沒了對手,越發的得意起來,私下發現李治又偷畫武琳琅,情緒立刻炸開了。
“殿下,原來你還在惦記那個狐狸精!”
蕭珍兒一陣咬牙切齒,武琳琅都當了皇后,為何還要勾引殿下?她根本不配後位。
“蕭珍兒,你閉嘴吧,琳琅是皇后,你張口閉口就是狐狸精,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李治每日被珍妃纏著,早已厭倦了對方的撒嬌賣痴,心儀的姑娘離自己越老越遠。
蕭珍兒委屈地扁了嘴,太子殿下對他這麼兇?既然人家是皇后,你為何還要惦記?
她心裡憤憤不平,心態徹底失去了平衡,提著裙襬就往太極殿那邊跑去,走到一半,吩咐宮女提一盞湯過來,好歹做做樣子。
李世民原本在批公文,得知珍妃來給他送參湯,挺欣慰兒媳婦的孝心。
雖說蕭珍兒性格有點嬌蠻,但好歹生了皇長孫,比蘭妃心思乾淨。
“珍兒給父皇請安。”
蕭珍兒給李世民行禮問安,奉上參湯。
李世民笑吟吟地點了點頭,招呼蕭珍兒起來,問她有什麼事,若是為蘭妃求情,就不要說話了。
要不是看在蘭妃出自太原王氏,家族還算安分守己,而且沒有直接證據,判定她是段常德的主謀,那她的太子妃位早就沒了。
蕭珍兒搖了搖頭,她腦子有毛病才會替蘭妃求情,她是來揭發武皇后的真正德行。
憋屈在肚中的鬱氣終於有了發洩的地方,蕭珍兒咬著唇,含沙射影地說起武皇后德不配位,抱怨太子不看重她和孩子,甚至拿出一幅畫遞了過去,畫裡顯然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圖,風華絕代的美人正是琳琅。
有的人蠢起來,壓根不過腦子,完全忘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蕭珍兒便是。
“父皇,您想要兒媳做主啊,太子殿下以前好端端的,如今被人勾了魂兒,感覺中邪了一樣,都怪畫裡的人,分明是狐狸精轉世,請父皇明鑑,這樣的人如何能母儀天下?”
蕭珍兒豁出去般,直言不諱。
李世民只看了一眼,就能看出是誰的筆墨,畫裡的絕色美人是誰,怒氣上湧,忍不住將畫往蕭珍兒身上重重一扔,疾言厲色道,“放肆,你真是…你想告訴朕什麼?”
沒想到太子私下如此的膽大妄為,竟然敢覬覦琳琅,這是何等的無德,李世民原本身體就不太好,現在整個人都快氣炸了。
“父皇,太子殿下是無辜,都怪狐狸精太勾人!”
蕭珍兒一口一個狐狸精,完全忘了武琳琅已經是皇后,再也不是進宮前的商女,也不是初進宮的宸妃,李世民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琳琅可是觀音婢的轉世,如何能被太子覬覦,被太子側妃謾罵?
“立即把珍妃拖下去,重打二十板,宣太子覲見!”
李世民憋著胸口奔湧而出的心頭血,待蕭珍兒被哭哭啼啼地拖下去,吐了出來,李君羨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心驚憂懼,“皇上,您這是怎麼了?微臣立即請太醫過來。”
琳琅聞訊,匆匆來到太極宮的寢殿,東施嬤嬤小心翼翼地掀開層次簾幕。
琳琅徑自而入,榻上李世民臉色很難看,太子李治面如土色地跪在床前,不知在說什麼。
須臾,太子被大聲呵斥著趕了出去,臉色蒼白一片,李世民深深看了琳琅一眼,表情有幾分複雜,沒有說話,擺手讓她出去,宣了長孫無忌和上官儀進來,留李君羨在身邊。
琳琅面色如常,候在外殿,看了眼魂不守舍、好似被罵焉的李治,心下有幾分猜測,從妖妖口中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不得不感嘆蕭珍兒的腦子,這女人是不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什麼話都敢說,不要命了!
寢殿之內,李世民的面色晦暗,看上去很憔悴,給長孫無忌和上官儀交代了自己的遺言,甚至寫了兩份遺詔,他招呼來李君羨,語重心長地解釋了當年的玄武門之變。
“君羨,當年的事很難解釋,但朕是為了自保和整個大唐天下,絕非李元吉口中所說的殘暴不仁,你能重新回宮護駕,朕非常欣慰,有你盡心盡力地保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