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時候是彈琴合奏,偶爾也一起泡澡。”黑澤蓮的眼皮微微耷著,目光落在麵湯上,“我和阿陀都習慣生活在冰冷的環境裡,但是我拒絕像他那樣穿得毛絨絨。他也不喜歡我灑香水,每次見面都會狂打噴嚏,所以我和他還是不見面比較好。”
太宰治漫不經心地搖了搖酒杯,冰塊在杯壁上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
“據說蓮姬你好像不能和女性有任何肢體接觸,為什麼呢?”
酒吧裡出現了一剎那的安靜。
黑澤蓮終於不笑了。
他的眼睛被面湯暈開的熱氣燻了許久,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從猩紅變成了更加迷人的醉紅,前額被潑了酒的銀髮也溼漉漉地耷著,看上去像是受了委屈,卻又兇不起來的病貓。
“那是因為,”黑澤蓮從太宰治的面前拿走了一杯琴酒,熟練地往裡面兌了蘋果汁和檸檬汁,“……最後一次被擁抱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話到此處,太宰治沒有再問下去了,而是盯著他手中的動作。
“你果然還是在調金蘋果啊。”太宰治鼓起了包子臉,“超級難喝。”
陷入沉思的黑澤蓮淡淡開口:“味道還行,雖是烈性酒,卻也有水果和花香的香氣。我有一個朋友,香水用完了,懶得去買,就直接擦了琴酒當香水。”
“這個朋友是你自己吧?”
“不,我沒有那麼不正經。”黑澤蓮搖搖頭,岔開了話題,“我時常想,要是我當初沒有招惹港黑,就不會被你抓住了,也不會因為後來的事,犯下那些罪行。”
“噫,你也會後悔?”
“不是後悔,是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經歷。就算找不到歸去的路,至少也自在。”
黑澤蓮放下酒杯,用右手攏住頭髮,然後左手提起筷子,準備吃已經放溫的豚骨拉麵。
剛吃第一口,頭髮突然被人抓住了。
酒吧的牆上貼著開闊視角的鏡子,有一面正對著他。
他抬起臉,在昏暗的光線下,看到太宰治用手攏住了他的頭髮,並扯下了一段繃帶,綁在了他的頭髮上。
雪色繃帶替作黑色手帕,倒也挺適合他的髮色,而且也方便接下來吃麵了,就是不知道太宰治有沒有把繃帶洗乾淨。
……他不會不講衛生吧。
“喂,別給我打蝴蝶結啊!”
鏡子裡,太宰治拽了拽他的頭髮,笑嘻嘻地說:“抓住你的小辮子了——”
他看到那上面的白色蝴蝶,動了一下,輕盈的像要飛起來。
“好了,我先回你家拿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