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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可否想到過會有這一天?”

森鷗外的眼神是晦暗不清的,在這雙紫紅色的眼眸裡,有深不見底的寂寞,也有永不回頭的堅持。

“我……”他艱難地開口,“我還是比織田君幸運的,他太倒黴了。”

——至少他和黑澤蓮還能好好道別。

——至少黑澤蓮是犧牲,不是被害。

“你雖然知道,但以後遇到這種事,還是會屑下去的,對嗎?”黑澤蓮嘆氣,“不過,這也才是你啊。”

森鷗外苦笑:“連你我都能犧牲,別人的死活與我何干。”

“橫濱與我,你選誰?”

“……”

“再做一次選擇題,好嗎?”

“多少次都是一樣的。”森鷗外在這種事上連甜言蜜語都不會說,“橫濱和港口afia是我優先守護的東西。為了它們,無論多骯髒的事我都會去做。”

——哪怕犧牲你,哪怕犧牲我自己。

只是森鷗外也不會欺騙自己,他做出這種選擇是毫不猶豫的,但同時他心裡也是難過的。

“真希望你在做這條選擇題時,不會再難過了。”

黑夜完全降臨,他們走到了渡口,這裡礁石林立,風景尤其好。

視野中是一望無邊的大海。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黑澤蓮站在礁石上朝大海張開雙臂,想象自己是站在格陵蘭島的某隻座頭鯨身上。

“蓮醬,你想看月下蓮嗎?”

聽到森鷗外冷不丁說出這句話,他下意識地點頭:“想啊。”

只是,月下蓮那麼容易見的嗎?長壽婆不要面子啊?

森鷗外打橫抱起了黑澤蓮,雖然腰部有點吃力,但他咬咬牙,堅持朝海中走去。

黑澤蓮勾住他的脖子,對他的舉動十分好奇:“這是……殉情?”

只要橫濱和港口afia還在,殉情這種事就永遠不會在森鷗外身上發生。

他更傾向於那種神秘的植物生長在水下。

“二十二年前,我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了月下蓮。”

森鷗外邊走邊說,海水已經沒過了他的小腿,“那時候我被家裡人埋怨,也失去了朋友對我的信任。我為了去德國留學的機會,甚至出賣了自己的學姐,抱走了她的孩子……”

話到此處,黑澤蓮再聽不出他說的是什麼事,就是個笨蛋了。

“我覺得沒意思透了,就抱著那個孩子,像現在這樣走進了水中。”

海水已經沒到了森鷗外的腰部,黑澤蓮的背部和腿部也沾到了海水。

“我想就這麼被大海吞噬掉,悄無聲息地離開,也未嘗不好。”

……此刻,海水沒到了黑澤蓮和森鷗外的脖頸處。

兩人在海中嘗試接吻,很快,海水趟過了他們的唇邊,又苦又澀。

森鷗外還在繼續往海中走,黑澤蓮在被吻得恍恍惚惚間覺得,老狐狸是真的不打算停下了。

他竟然想死在這裡。

等到海水將兩人完全淹沒時,他終於沒忍住,用了任意門。

座標是匆忙之中瞎選的,反正不在海中。

“咳——”

他咳出一嘴的海水,睜開眼睛,剛要吐槽森鷗外,卻見對方著迷地望著海面。

順著森鷗外的視線,他轉過頭,大片大片的銀白躍入了視線。

月光下,海面上,身姿修長的白色睡蓮,正在隨風輕輕舞動,薄霧散去,周圍只剩下靜謐的藍。

太美了。

這場景夢幻到讓人凝神屏氣,連呼吸聲都不敢發出,生怕驚擾了。

森鷗外看夠了,才回過頭說:“那孩子用了他從母親那裡得到的異能力,將我帶到了這裡,我想,我帶他赴死,他卻把最美的風景送給我。為了他,我得好好活著。世界判我無期徒刑,是我的白月光,為我減刑了。”

過了好半晌,黑澤蓮回過神,睜大了眼睛:“林太郎,難道你說的那個白月光,是我嗎?”

“你說呢。”

回應他的,是落在他手指上的親吻。

兩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海水淋溼了,理所當然的有了脫掉的理由。

這裡沒有其他人,他們理所當然的滾成一團。

白月光終於回應了白月光的告白。

琴哥的選擇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第四天的早晨很快來臨。

當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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