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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男二女二所處的b組也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拍攝。

寒菡是第一次參演電影,所以面對鏡頭時總會不由的緊張。

而她跳舞時,那獨一無二的風華又深深折服每個鏡頭。

1931年,何寶珠因家道中落被變賣至香雪小築。

僅用了兩年時間便成了館中最善舞的遠黛姑娘,也成了籠中雀,每日除了練習跳舞再無其他事情可做。

她試過逃跑,但都被抓回,直到打得她再也不敢逃跑。

人人都傳那位一舞傾城的遠黛姑娘不喜言笑,是位如冰山玉般的神女。

原本她只想以這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拒絕客人,卻不曾想反而被傳為金陵城最美的姝女。

而深陷煙花之地,再潔淨的神女也難逃接客。

遠黛姑娘十六歲賣初香之夜是當時金陵城最為轟動的事之一,無數顯貴都出現在當晚。

遠黛坐在紗幔之後,看著自己宛如一個商品被展覽。

一張張銀票被揮灑在空中,再掉落在人腳下,就如同她的命運,看似矜貴實則任人踐踏。

當晚,參與競價的人超百人。

最後是一位外地的少爺讓自己的小廝天價買下了遠黛姑娘的初香。

那位少爺極其神秘,不見其人,卻已到了遠黛房中。

大紅的喜房佈置,對於她來說諷刺至極。

紅紗輕幔,遠黛被送回房間。

她坐在桌邊一杯酒一杯酒的灌自己,企圖麻痺神經,從而減少一會兒看著自己徹底掉落泥潭時的痛苦。

那位神秘少爺便坐在喜床上,隔著一層紗看她灌酒。

多時,他終於開口道:「多年不見,寶珠姑娘可還安好?」

遠黛頓住,她已經很多年沒聽過別人叫她寶珠。

曾經寶貴如珍珠的人,現在只是這煙花地的泥。

「少爺怕是認錯了人,妾只是香雪小築的遠黛姑娘。」她聲音透著悲涼,絲毫沒有其他姑娘的奉承熱絡。

周望舒起身,掀開那層紗幔,「沒認錯,我就是為了你而來的。」

那一刻,遠黛恨不得自己立刻鑽進地縫之中,她再沒有哪一刻比現在還要卑微如泥。

周望舒,那個她曾經視為光的少年。

她偷偷仰望過,又一次次吞著血逼自己遺忘的人。

而現在,他看著自己陷入泥中,成為人人唾手可得的妓子。

遠黛口腔中是酒味摻著血腥味,只將她整個人淹沒。

「少爺認錯人了,妾這就找媽媽退了你錢。」她想逃,逃出周望舒的目光。

周望舒拉住她時,那是遠黛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原來還有體溫。

「我不是來笑你的,我是來救你的。」周望舒看著她,「從何家敗落,我就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寶珠或者是遠黛姑娘,我就是為了你來的。」

遠黛泫然欲泣,跌坐在凳子上,打翻一整瓶酒。

周望舒抱起她,往床邊走,她又驚又怕,「別,我」

「門外有人盯著,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周望舒溫聲說著,真的只是將她放到床上,然後熄滅房間蠟燭。

「嘉樹醉客是文學家,是民主鬥士,不該來這裡。」遠黛垂眸,看著站在床邊的人。

「你知道那是我?」周望舒問道。

他這些年,用著『嘉樹醉客』的筆名寫了無數引導國人思想的文章,但從未有人知道是他。

「我第一次讀,就知道是你了。」

「是的,畢竟寶珠的國文是我教的。」

他不單教她讀書寫字,還教她如何做文章。

告訴她女子也會有自己的天地,不是必須要困在後宅之中的。

「先生,我只是這煙花之地最不堪的人,您找我所為何事呢?」

「寶珠,在我眼裡你從來不是那種自輕自賤的人。我找你是想問你,要不要加入戰鬥,去反抗,去革新。」

她身處繁雜的煙花地,同樣的夜置身於情報中。

「我確實接待過不少那樣的人,他們以為香雪小築的女人都不識字,也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從來也不避諱。你想我幫你傳遞訊息,對麼?」

「對!」

遠黛眼中這才有了些許的光,她又問:「你不嫌訊息是個□□傳的,很髒麼?」

周望舒單膝跪在她床邊,從中山裝口袋裡拿出一支絹花,「這是我十七歲離開金陵時,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