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來神後,從宋時寒種種表現的跡象來看,左陶覺得自己似乎還有搶救的機會。
他想了想,本著嘴甜準沒錯的原則,又喊了聲:「隊長哥哥。」
左陶亦步亦趨地跟在宋時寒的身後,語氣中多了點討好的意味:「你剛剛在派出所的時候好帥,你以前也學過散打之類的嗎?」
宋時寒一垂眸就看見了左陶紅紅的耳尖。
「照片的事情,警方說對方家裡肯定還有備份,之後會安排警察過去銷毀。」沒回應左陶的上句話,宋時寒一邊領著人往基地裡走,一邊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回頭和姜哥一起去走一趟。」
左陶腦海中瞬間就浮現了他靠在陽臺欄杆上抽菸的那張照片,當即果斷搖頭,想也不想地回答:「不用了!」
宋時寒挑眉。
「我……我的意思是。」左陶嚥了口口水,心虛地解釋:「不用麻煩特意去跑一趟了,我相信警察叔叔一定會保護好我的個人隱私!」
宋時寒應了一聲,沒怎麼多問,刷卡進門後,忽然說了句:「不是黑帶五段嗎,剛剛那人和你動手,怎麼不知道躲?」
左陶沉默了:「……」
他總不能說我當時正在翻那人白眼,結果翻的有點狠,眼珠子還沒翻回來,瘋狗跟著就咬來了吧?
只好睜著眼睛胡謅:「我不敢。」左陶抿著嘴唇,強忍著內心的羞恥:「就……被他那樣子嚇到了。」
話落,他抬眼去看宋時寒,儘可能睜大眼睛顯得更加無辜。
臉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努力著,爆發出前所未有過的演技。
三分弱小,三分可憐,三分無助,再加上一分不需要演的傷痛。
完美。
宋時寒垂眸看了左陶一會,直到後者眨也不眨的眼睛漫上一層水霧後,才漫不經心地說了句:「是嗎?」
左陶點頭:「嗯嗯!」
似乎是覺得有趣,宋時寒挑眉,唇角勾起了一點不明顯的弧度:「現在還怕嗎?」
「……現在不怕了。」
左陶頓了一下,又改口:「只有一點點怕了。」
宋時寒繼續往樓上走,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後,說:「好好休息。」
——
本來說要親自下廚給宋時寒做飯的計劃最終還是泡湯了,兵荒馬亂的一上午過去,等真正回到基地坐下的時候,都已經下午快一點半了,最後還是外賣解決問題。
回到房間後,左陶趴在桌上幽幽地嘆了口氣,才休息了沒多久,想到宋時寒吃完飯就去了訓練室的身影。猶豫了會,他從自己的玻璃糖罐中拿了一顆棉花糖出來後,又帶上了個柔軟的靠枕,身殘志堅地往樓上訓練室去了。
今天給自己安排的訓練計劃還沒完成,他不敢停下。
下午五點。
原本還遠在外地的姜明終於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與之一同的還有聞訊而來的王秋。
「怎麼樣,你們兩個都沒事吧?」
六月下旬的天,姜明滿頭大汗也顧不上坐下休息會,氣喘著開口說話:「路上耽擱了點時間,事情解決了?」
「沒事,問題基本上已經解決了。」說著,宋時寒看了左陶一眼,道:「就是pk受了點傷。」
「啥,桃子受傷了?!!」王秋剛從訓練室的小冰箱裡面拿出了兩罐冰飲,朝姜明丟了一罐後,走到左陶的身邊停下:「媽的那雜碎可真敢啊,也是練過的?」
他顯然還記著左陶黑帶五段的事情,擔心的同時,又問了句:「傷哪了?」
「腰上。」
回答之後,左陶開始轉移話題:「秋哥,你怎麼也回來了,不是在放假嗎?」
「我家離得不遠,就讓姜哥順道捎我回來看看。」說著,見左陶的電腦螢幕還停留在遊戲介面,王秋又將話題轉移了回去:「都傷到腰了,你還想著訓練,不怕落下病根啊?」
說到這裡,不解氣地又罵了那男人一陣。
左陶撓了撓頭髮:「還好,並不是很嚴重。」
他說的都是實話,下午的時候他特意去洗手間照了下鏡子。他面板白,所以青紫一片就只是看起來嚇人,但其實皮也沒怎麼破。
而且可能也是藥膏起了效果,到後面慢慢的也沒剛開始那麼疼了。
猶豫了下,左陶又補了句:「隊長也給我塗藥了。」
「隊長給你塗藥了?」王秋愣了一下,像是聽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所以隊長摸你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