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涿一步三回頭,眼裡滿是不甘。
但是若是讓他強闖,劉涿也沒有那個膽子,畢竟金甲黑龍衛只認聖旨不認人。
別說他一個太子,就是皇帝來了,要進入被戒嚴的地方,金甲黑龍衛也明確知道面前就是皇帝,那也得先攔下來按照規定確認了再說。
而且天生就有先斬後奏之權,在皇宮大內之中但凡看到有可疑之人,都可先行拿下,再確認身份。
若是說不明白自己的身份,那麼就算是皇子嬪妃,也是可以立斬不赦,無需請示皇帝。
不過這樣的好處就在於,金甲黑龍衛僅僅三千人,就讓整個皇宮固若金湯,任何宵小之徒無所遁形。
所以說,讓劉涿跟這幫堪比機器人一般執拗死板的金甲黑龍衛叫板,他還沒有這個膽子。
因為這幫玩意是真的敢砍他,而且絕對沒有人會為他說話。
所以劉涿只好朝著明德殿走去,想去問問自己的父皇為何要這麼對待他母后。
明德殿。
景帝手捧著一張紙條仔細端詳著,眼中帶著笑意。
“這……就是凌晨那小子在殿外跟朕那兩個兒子說的話?”
姜不休躬身道:“回皇爺的話,正是,一字不差,全都在紙上了。”
景帝點了點頭,將紙放在桌面上,輕嘆一聲:“可悲啊,連外人都看的如此清楚,朕那寄予厚望的太子卻看不清,還要外人提點,真是可悲……”
“想來……現在那不成器的已經被黑龍衛攆回來了吧?”
姜不休微微躬身,低頭沉默不語,這種話他可沒法接。
若是順著話茬說下去,那不就成了他也認為太子是不成器的了?
對比景帝沒有絲毫意外,開口道:“跟外邊吩咐一聲,若是太子來了,就讓他從哪來回哪去,朕正在休息,沒心情見他。”
“是。”
姜不休應了一聲,緩緩退了下去。
待到姜不休離開,景帝又將紙條拿起來一陣打量。
忽然,景帝噗嗤一笑:“呵呵呵,好一個磨刀石,好一個寶刀,不錯,真是不錯……”
雖然景帝猜不出來凌晨這小和尚為何要如此說,不過那也不重要。
因為劉奉與劉涿相鬥,正是他想看到的,至於凌晨那小算計,完全無傷大雅。
至少景帝不覺得凌晨這個沒有官職的平頭百姓能有什麼太大的作為,哪怕成了天下第一,也影響不到皇宮大內。
不過景帝這次卻是猜錯了,凌晨的確有算計,不過卻是為了林清秋而算計,凌晨影響不到皇宮,不代表林清秋也不能。
這時候姜不休也回來了。
景帝頭也不抬的開口道:“讓兵部立個章程,找個可以替代武王的人選出來,派去邊疆領兵,另外讓禮部準備,今後武王要在京城住下,武王府就用……”
景帝沉思片刻:“就用雁清河旁邊那座莊園吧,修繕一下讓武王搬進去。”
姜不休一愣,嚥了一下口水拱手道:“陛下,請恕奴婢多嘴,那座莊園……大了些,作為武王府怕是有些……僭越了吧?怕是禮部與諸位大人們不會同意啊。”
景帝瞥了姜不休一眼:“知道多嘴你還說?”
姜不休聞言立刻趴跪在地上:“奴婢罪該萬死!”
景帝擺了擺手:“行了,起來吧,朕也知道你這老狗是好心,這次就這麼著吧,下次不許再犯了。”
“奴婢謝陛下隆恩。”
景帝隨意的依靠在榻上,開口說冷聲道:“這兩件事跟兵部與禮部說了,告訴他們,朕要的是結果,朕不想聽到因為朕想彌補一下父愛而讓朝堂之上有什麼不該有的風聞,懂?”
姜不休擦了擦冷汗,連連點頭:“懂懂懂!奴婢這就去跟他們說,陛下您放心!”
說罷,姜不休快步退了出去。
結果剛一出門,就撞上了前來想見景帝的劉涿。
劉涿也沒搭理姜不休,抬腳就要往裡走。
姜不休臉色一變,也顧不得許多,一把拉住了劉涿:“哎呦喂!太子殿下欸!可不能進吶!”
劉涿一愣,扭頭看向姜不休,雖然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開口問道:“孤為何不能進?”
姜不休陪著笑解釋道:“陛下今日甚是疲累,正在休息,特意囑咐奴婢不要讓任何人進去打擾,您也不例外呀。”
劉涿聞言下意識扭頭看向那開啟的深邃殿門,臉色變化片刻後,最終還是將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