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您能先放開我不?”絡腮鬍呲牙咧嘴的喊道。
“不能。”凌晨沒有一絲猶豫的拒絕。
他已經很手下留情了,相比較於這絡腮鬍已經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的同夥,絡腮鬍的待遇已經很不錯了。
一個劫道的還想讓他放開?想什麼美事呢。
“趕緊說,為什麼要劫道!不說你這胳膊肯定是保不住了。”凌晨說著,又稍微擰了一下。
“嘶!!!疼疼疼疼~我說我說!”絡腮鬍連忙告饒。
“我們就是慶陽郡附近的村子裡的人,這也是活不下去了,沒辦法才出來劫道的。”
“呵!活不下去?”凌晨冷笑一聲,語氣十分不耐煩。
這個時代的平民百姓生活很難他是知道的,但是這並不是他們出來劫道的理由。
畢竟能被他們劫道的也都是平頭老百姓,要是有馬車的他們也未必有那個膽子去劫。
絡腮鬍的理由聽起來他們好像是挺無奈的,但是那無非就是將自己的痛苦轉移到其他無辜者的身上罷了。
“是啊是啊,真的活不下去了,小人怎麼說也算是個童生,要不是被逼無奈,我何苦出來當這惡人呢?您饒了我吧。”絡腮鬍哀求道。
“為何活不下去?”凌晨忽然有些好奇。
“您有所不知啊,這兩年苛捐雜稅越來越高越來越多,甚至連家畜生產都要交稅,小人老孃病重,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啊。”
“其他人也是這樣嗎?”
“那小人就不瞭解了。”絡腮鬍忽然有些心虛起來。
對此凌晨又何嘗猜不出來,可能這絡腮鬍是真的是所謂的“被逼無奈”,但是其他人可就說不好了。
再者說,品嚐到這不費吹灰之力的收穫,就算他們最初真是有苦衷,又怎麼可能忍得住呢?
比如說種地一年能掙二兩銀子,那劫道一次沒準就能掙種地幾年的錢,但凡是個心志不堅的人都會選擇劫道。
要知道,正路雖寬,好走路遠,小道雖窄,險而路近。
為了一時的爽快而鋌而走險的人不知凡幾,更何況這些人。
而且這群人顯然是早有準備,而且不是第一次,手頭連刀劍都有,可不像被逼無奈的樣子。
“是嗎?老孃生病是吧?”凌晨有些玩味的看著絡腮鬍。
“那我就跟你去你家一趟,若是你老孃真的生病,治病的錢全都我來出,若是沒有……”
雖然凌晨話沒說完,但是絡腮鬍卻聽出了凌晨的意思,頓時緊張的嚥了下口水。
“您……您老人家有正事要做,何苦跟小人這樣的摻和呢?您說是吧?”絡腮鬍訕笑道。
“欸~此言差矣,貧僧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時間,而且我正好就要去慶陽郡,你說巧不巧?”
聽到凌晨的話,絡腮鬍心中頓時浮現兩個大字。
完了。
絡腮鬍有心想跑,但是跑不掉。
“別緊張,既然你叫貧僧白衣妖僧,那你就應該知道貧僧是什麼人,貧僧是絕對不會濫殺無辜的。”凌晨彎腰笑眯眯的說道。
絡腮鬍頓時汗流浹背,沒多大一會整個人就跟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如此姿態,哪怕是那些不識字的老百姓都看出來絡腮鬍的緊張跟心虛,更別說凌晨了。
凌晨冷冷一笑,手微微用力。
嘎嘣!
一聲脆響,絡腮鬍的胳膊直接脫臼。
“啊!!!!”絡腮鬍頓時慘叫出聲。
“說實話。”
“說!我說!我說的是真的!但那也是兩年前的事了!我娘沒挺過來去世了!”絡腮鬍大喊。
聽到絡腮鬍的話,凌晨將他那已經脫臼的胳膊甩到一邊。
這一下,絡腮鬍臉色一白,捂著胳膊躺在地上,看著凌晨的目光裡滿是緊張害怕之色。
“諸位施主,可有繩子之類的,將他們綁上送官吧。”凌晨雙手合十,對著圍觀的百姓柔聲說道。
絡腮鬍聞言臉色大變,但是礙於凌晨的威勢,一個字也不敢說,只能用眼神嚇唬那些百姓。
百姓哪裡敢迎著絡腮鬍的視線,連忙看向別處,生怕跟絡腮鬍吃人一般的目光對上。
砰!
凌晨腳尖一踢,絡腮鬍翻了個白眼便沒了聲息。
“好了,這下沒事了。”凌晨笑道。
這絡腮鬍說他聰明吧,居然當著他的面威脅百姓,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