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端端的笑什麼?”林清秋有些不解。
“既然你想不到辦法,那你就只能用我的辦法了。”凌晨一攤手。
“什麼辦法?”
“一個字,拖。”凌晨輕聲說道。
林清秋微微皺眉,似乎是對凌晨這個辦法不滿意,在她看來這種事情哪裡是光靠拖就能解決的?
如果到了京城,皇帝認準了這個事情,到時候不原地成親就已經是好的了,還拖?
做什麼美夢呢?
凌晨看出林清秋的不信,不過他也不在意,畢竟這個辦法的確不是個很好的辦法。
“能拖就拖,能拖多久拖多久,現在也只能如此,靜等變數出現。”凌晨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
“變數?哪來的那麼多變數?”林清秋冷笑一聲。
“明天與意外誰也不知道哪個先來,不試試你怎麼知道呢?對不對?”凌晨安慰道。
“說不定明天你那心上人就直接頓悟立地成聖也說不定啊,到時候貧僧不就解脫了?你也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後邊這話一出,林清秋臉色鉅變,猛的抽出懸掛起來的軟劍對準了凌晨的咽喉。
“現在開始!任何人都不準跟我提他!”林清秋一副擇人而噬的表情低吼著。
“好吧,不提就不提。”凌晨舉起雙手,十分無所謂的說道。
“那我就換個問題好了,你想當我的哪類人呢?說實話,別猶豫。”凌晨轉而問道。
林清秋聞言一愣,劍尖垂下了一點。
“友……不對!路人!對!沒錯!路人!”
聞言凌晨拍了拍胸膛,一副長出一口氣的樣子。
“還好還好,幸好你沒脫口而出親人,那我可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啊。”
林清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過她不得不承認的是,經過凌晨這麼一打岔,她的心情的確好了不少。
“現在就只能先拖著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能拖一天是一天,行了,說完了,我走了啊。”凌晨站起身對著林清秋擺了擺手。
林清秋沒有說話,目送著凌晨離開。
下了馬車,凌晨伸了個懶腰。
“啊……舒坦。”
“三葬師傅。”一道陰柔的聲音傳來。
“嗯?姜公公?有事?”凌晨轉頭問道。
“無事,不過下人已經將吃食做好了,您是在外邊吃呢?還是回馬車吃呢?”姜休微笑著問道。
凌晨目不轉睛的盯著姜休看了一會,笑了起來。
“回馬車吃就好,麻煩姜公公了。”
姜休聞言連忙行禮。
“哎呦,可不敢,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啊。”
聽到這話,凌晨笑的更開心了,也不說話,轉身朝著自己的馬車走去。
姜休等到凌晨腳步聲遠去以後這才站起身來,輕輕的敲了敲林清秋的馬車。
“長公主殿下,要用膳嗎?”
“滾!”
“喏,奴婢告退。”姜休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
馬車裡。
凌晨坐在桌邊看著桌上的食物,又看了看不知道何時將自己夾在中間的兩架歸屬於衛長的馬車,嘲諷似的笑了笑。
看來劉運已經防備著他離開了啊。
不過凌晨對於這點倒是無所謂,他並未準備逃離,哪怕明知道會有很大的可能迎娶林清秋。
至於為什麼。
凌晨看向手中在自己剛突破的時候由重明送回來的信。
上面一片空白,連一滴墨水都沒有,當時凌晨嘗試過用水浸,用火燒,都沒有反應。
凌晨最後只能承認,悟徳老和尚給他的就是一張白紙,什麼都沒有的白紙。
但是凌晨不知為何,卻鬼使神差的想明白了悟徳老和尚要告訴他的道理。
那就是事實根本就不重要,只是取決於凌晨自己怎麼想。
悟徳老和尚從未承認過他是萬佛寺的悟德,他只是一個法號叫悟徳的老和尚而已。
悟徳與萬佛寺不存在仇怨、恩情之類的,什麼都沒有,或者也可以說是,凌晨認為事實是什麼就是什麼,不要被悟徳老和尚影響。
想明白這一切後,凌晨反而更加認定了萬佛寺是自己的敵人。
原因很簡單,若是沒有當初的派系之爭,悟徳現在就是萬佛寺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偏居一隅獨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