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真的親如姊妹。”
恰巧跑來的唐賽兒聽見這話,插嘴問道:“那男人和女人親親熱熱呢?”
夏潯擺出老爹的派頭教訓道:“小孩子,不要什麼都打聽!”
唐賽兒便嘟起嘴來,不高興地嘟囔道:“人家可不是小孩子了。”
巧雲便介面笑道:“男人和女人親熱,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就算男人和女人打打殺殺,也很難說就是真的視彼此如寇仇呢。”
小櫻聽到這話,情不自禁地瞟了夏潯一眼。
這時辛雷走來,對夏潯道:“老爺,車子拾掇好了。”
夏潯便對小櫻道:“你坐我的車子吧,我這輛車是名師打造,減震極好。”
小櫻遲疑道:“這個……還是算了吧,我那輛車子也很平穩……”
夏潯笑道:“比起我那輛車,終究差了一下,弦雅,扶小櫻姑娘上我的車,我坐小櫻姑娘那輛就是了。”
小櫻聽到這裡才不推辭,夏潯又道:“上車以後,給小櫻姑娘按一按‘鳩尾’。”
弦雅睜大一雙俏眼,茫然道:“老爺說啥?”
夏潯笑道:“你這粗心的丫頭,沒看見小櫻姑娘有些暈船麼?你給她按按鳩尾,就可解除胸悶欲吐的感覺。”
弦雅訕訕地道:“老爺,鳩尾……是哪兒呀?”
夏潯並指如劍向她點去,遙遙對準弦雅酥胸正中,弦雅驚得瞪大一雙俏眼,還未及叫出聲來,夏潯忽覺不妥,不禁扭頭看向巧雲,巧雲微微紅了俏臉,白了夏潯一眼。這光天化日的,又有許多侍衛和下人,她雖是夏潯的女人,豈能容他當眾摸索。
夏潯也覺不妥,扭頭一看,正瞧見費賀煒站在一邊,便招呼他道:“小費,過來!”
費賀煒忙跑到他身邊,喚道:“國公!”
夏潯道:“寬去上衣!”
“哦!”
費賀煒不知他要幹什麼,茫茫然寬了上衣,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別看他肥如屠夫,寬去衣裳看,身上還真沒多少贅肉,胸口兩砣肌肉厚重結實,很有陽剛之氣。夏潯並指如劍,在他身上比劃著鳩尾穴距雙乳的位置,距上下的位置,對弦雅道:“看到沒有,就是這兒,輕按片刻松上一鬆,如此反覆,有個十來次,就會好多了。”
小櫻見他如此心細,對自己可謂體貼備至,心中甜甜的像吃了蜜,不過想起心結已去,現實中的彼此,卻仍似隔著一道無形的鴻溝,始終無法踏出那最後一步,心中又不免嗒然若失:“這個死人!非要人家拋棄了女孩兒家的矜持,主動向你示愛麼?”
仔細想想,以夏潯今時今日的地位,嬌妻美妾一個不缺,還真用不著主動追求哪個女子,心中不免沮喪……
紀綱是臨邑縣宿安人,他自任職京師,還從不曾回過故里,所以此番回鄉十分的重視。在朝廷上來說,他現在近乎失勢,被扔到天津衛重立門戶去了,但是在地方上來說,卻不知道這些放在桌子底下的鬥爭,紀綱依舊是權勢熏天的錦衣衛都指揮,所以他提前打發了人回宿安準備。
人說衣錦還鄉,他自然要大肆鋪張,回頭他還要去臨邑縣裡轉轉,叫那當初開革他學籍的腐朽老儒都瞧瞧,他紀綱今日的飛黃騰達。
這裡紀綱如何的精心準備,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派頭風風光光還鄉去且不提,單說夏潯這邊,夏潯護著裘婆婆和唐賽兒一路到了蒲臺縣,也不張揚身份,省去了地方官員接送款待的繁瑣,就在蒲臺縣尋了一家客棧暫且住下,須臾功夫,便有人尋上門來。
當初,裘婆婆和唐賽兒母女被押解赴京之後,兩家的房子便被貼了封條。等她們得以釋放,這舊居自然不用再封著,只是他們留在京城不再回來,所以這房子始終沒人去動,門上的封條風吹雨淋之下早已不在,可房子久不住人,再加上原本就有了些年頭,外頭風霜雨雪,侵蝕了牆泥茅頂,裡邊蟲蚊氾濫,蛀壞了床榻桌椅,回去也住不得人了。
更何況,當時裘婆婆是由林羽七負責照料的,而林家早已不復存在,“太白居”大酒樓也成了昨日黃花,這個孤老婆子如今連行動都困難,雖然做了幾年教坊司的女官,有了些積蓄,孤身一人也不好生活。對此,夏潯自然早就有了準備。
夏潯入住之後,頭一個登門的就是他的大舅哥彭子期。彭家這些年來轉回了正道,只做正當生意,透過幾年的時間,漸漸擺脫了同白蓮教的聯絡。當然,要讓彭家徹底摒棄江湖習氣比較為難,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再者說,彭家又是海運又是陸運,沒有點霸道之氣,也鎮不住那些